中的时候,她总和沈其风林沛东一起去吃火锅自助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到熟悉的路,所以味蕾也被勾了起来,脱口就说了句:“火锅自助可以么?”
话落,车子静默了两秒钟:“火锅那东西油腻,你能受得了吗?”
钟意意识到他可能不爱吃,搭腔可能也只是为了缓解尴尬,想到这里,她懊恼的别开视线,看向了窗外。
她怎么忘了,像他这样有钱有势的大老板,每天出入的地方都是高档场所,吃得东西应该也特别讲究,怎么可能去吃自助火锅这种东西?
她真的是太天真了。
之前还没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有多明显,可这一秒钟,她却真真正正地意识到了什么叫做差距。
为了防止尴尬蔓延下去,她赶紧改口:“那去吃西餐呢?”
前面是红绿灯路口,傅泊焉踩下刹车,随后转头看向她:“自助火锅不卫生,去宋澈那里吃吧,他家的火锅味道也不错。”
这一秒钟,二十岁的天真无邪和三十岁的沉稳成熟,形成了特别鲜明的对比。
钟意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几十秒后,红灯变成绿灯,车子继续往前,随后又七拐八拐的几条路,就进了胡同里。
宋澈开的私房菜馆虽然偏僻,但每天的客流量都不小,来消费的人大多数都是绯城的上流人士,即便七八月份的淡季,也不会赔本。
停好车,两人就走了进去,服务员刚要把两人往降雪轩领,钟意就伸手拉住了傅泊焉的大手:“另开一间包房吧。”
傅泊焉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点头:“也好。”
这里的建筑古色古香,就连包房的名字也都带着古色古香的韵味,她把包房单子看了一眼,最终选了听风阁。
不同于二楼降雪轩气派,听风阁在三楼的阁楼上,举架比较矮,傅泊焉进去都要低着头走路。
进去后,钟意就打开了听风阁的阁楼小窗。
坐在餐桌前,朝小窗外看去,可以说阁如其名,因为真的能听到风声。
中央音响里放着高山流水的曲子,窗外是竹林花海,有一秒钟,竟然让她产生了穿越千年的感觉。
桌子上有茶壶茶具,还有现成的热水。
傅泊焉跟着坐下后,就开始泡茶,没几秒的功夫,阁子里就飘起了浓郁的茶香味。
钟意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视线,随后看着男人轮廓修长好看的大手,娴熟的泡着雨后龙井茶。
钟意其实不是个特别爱喝茶的人,但她很喜欢闻茶香味,她总觉得氤氲飘腾的茶气,能够净化人的心灵。
所以她从小就爱在外公喝茶的时候捣蛋,其实现在想来,她就是想多闻了闻茶香味。
傅泊焉见她盯得认真,随后笑着开了口:“对茶道有兴趣?”
钟意也没隐瞒:“嗯,我比较喜欢古色古香的东西。”
傅泊焉听到这话,就把手里的茶壶递了过去:“你来泡?”
钟意摇头:“我不太会……”
“没关系,我教你。”
她记得他生日那天,她主动找上门却不会玩牌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钟意略感到为难:“我真的不会。”
傅泊焉把茶壶放在她的手边,在她提起茶壶后,大手又覆上她细腻白皙的小手:“以后要记住,就算不会的东西,也不要表现出畏惧。”
钟意听得似懂非懂:“你也喜欢茶道吗?”
傅泊焉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小时候家里专门请人教的茶道,这是文化,也是一种交际的本领,傅家的每个人都要掌握的一个本领。”
他说的轻巧,却让她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那么小就开始学习,不会被烫吗?”
傅泊焉握着她手的动作顿了一下:“烫习惯了。”
这四个字仿佛有千斤的重量,压得钟意一时喘不过气来:“那么小就要开始被烫,你家里的长辈难道就不心疼吗?”
这次傅泊焉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等待火锅的时间有些漫长,钟意频频看表,生怕真的耽误他下午上班:“真的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吗?其实婚纱这种东西也没什么好挑的……”
傅泊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希望我是个因为工作而忽略家庭的人?”
“工作永远都有,但它不能被当做借口。”
这个男人总是一张嘴就是一堆人生大道理,让人想要反驳,都无从开口。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再继续矫情下去,就没什么必要了,于是就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火锅底料被端了上来,是九宫格的那种,清汤辣汤菌汤等等应有尽有。
钟意曾经因为吃辣把胃吃坏了,从那以后就不怎么能吃辣了,虽然总吵着想吃火锅解馋,但也只限于清汤的锅底。
锅底上来后,各种蘸料和小菜也被端了上来。
傅泊焉有条不紊的下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