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过每天都会给她打个电话,时间不固定,但基本上没有超过晚上七点的时候,今天却这么晚了还没有给她打电话,这不免让她胡思乱想。 之前就听说过像他们这种大老板出差,身边都会配备一两个贴身秘书,而且是年轻貌美的那种。 一个是方便应酬的时候挡酒,施美人计,一个是方便照顾饮食起居,当然如果有那方面的需求,也会照单全收。 所以大老板身边的贴身秘书,都不只是秘书那么简单,有的还是床伴。 这次傅泊焉出差也带了两个女秘书,虽然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乱搞男女关系的男人,更不像是养个床伴秘书的男人,但他们没有结婚前,这段本就不算特别牢固的关系,随时存在推翻变卦的风险,她不得不防范于未然。 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查看手机,上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电话短信都没有。 钟意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没有受住心底的那份忐忑不安,最终还是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码。 第一遍的时候响到自动挂机,想到他可能在开会或是在外面应酬,没有看到手机的可能,她就又隔了半小时,才再次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码。 这次却响起冰冷的女提示音,提示她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一个出差在外的男人,有一千种理由不接手机,却没有理由关机,就算不需要联系她,也应该需要保持通讯畅通联系重要客户,这难免不让人往歪了想。 不过她是个自我调节能力特别强的人,即便有哪方面的猜测,也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生活,该吹头发吹头发,该保养皮肤包养皮肤,绝不会因为心里有事,就一蹶不振。 这些天,难得今天不用加班,就像偷来的假期一样,收拾好自己,就窝在被窝里,开始刷影视剧和综艺,直到必须睡了,才把手机设成飞行模式,随后伸手关了台灯。 满室的黑暗,却让她的内心无比宁静,即便脑海里一闪而过是他和某个年轻貌美的秘书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但也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她这个年纪,风情不够青涩又不足,他难免不尽兴,找其他的女人宣泄也很正常,只要不影响到两人的关系,她都可以守好自己的本分,绝不逾矩。 …… 钟意最近练舞练得太狠,晚上睡觉时常常会腿抽筋,有时候疼得她必须吃些止疼药才会有所缓解。 今晚可能是睡前比较放松,加上白天练舞的强度没有那么大,半夜并没有出现抽筋或是不舒服的情况,本以为会一觉到天亮,却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钟意睁开眼睛的那瞬间,下意识的看了窗外一眼,透过窗帘的缝隙,发现外面还是深浓的夜色。 正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并伴着李妈的话语:“钟小姐……” 钟意屏息听了两秒钟,才确定门外确实有人,就打开台灯,下床开门去了。 两三秒钟后,钟意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妈就指了指楼下的方向:“钟小姐,先生的电话,正等着你去接。” 钟意原本残留的三分睡意,顿时荡然无存,原本以为他就算看见了自己的未接来电,也不会后半夜拨回来,打扰她休息,但显然她高估了他的温柔。 钟意点点头:“好的,我披件衣服就下去。” 越接近年关,外面就越冷,从窗口往外眺望,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的世界,把原本混浊不堪的世界点缀成了书本里的童话世界。 钟意披了件外套,就小跑着下了楼,在马上要走近沙发时,隐隐约约听到打火机响起的声音,显然是电话那头的男人在抽烟。 接近后,她拿起电话放到耳边:“喂……” “吵醒你了?” 钟意只是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倒是傅泊焉话多起来:“刚刚在开会,手机静音了,没看到你打来的电话。” 钟意又嗯了一声,随后就像是家常聊天那样问了句:“忙完了?” 傅泊焉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还没,今晚可能要通宵了。” 钟意没什么话接,就接了一句关心的话:“生意虽然重要,但身体也很重要,看看如果能拖到明天弄就明天再弄吧,熬夜太伤身体了。” 傅泊焉没回应,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今天都忙什么了?” 这样深夜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热恋的情侣,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听到彼此声音的机会。 钟意回想了一下:“跳舞,吃饭,跳舞……” 傅泊焉倾身弹了弹烟灰,又问了一句:“过年想好回哪过了吗?” 钟意没犹豫:“外公外婆那里。” 每年过年,钟建雄都会带着老婆孩子回胡雪娘家过年,八岁回到钟家后,她只有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没回外公外婆家过年,剩下的每一年都是在乡下过年。 傅泊焉沉默了几秒钟:“我们的事你打算一直瞒着你外公外婆?” 他从日本出差回去,就差不多要把婚礼的事情提上日程了,人生大事她却不想告诉最亲近的人,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钟意没想到话题扯来扯去,会扯到外公外婆那里,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就听到男人又说了一句:“结婚是人生大事,我不想委屈你。” 钟意咬唇,半晌才说了一句:“我会跟他们说,但要慢慢渗透,如果一下子告诉他们,他们会受不了的。” 十岁的年龄差,任谁都不会往好的方向去想,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外公外婆眼里的乖乖女,从没有做过一件让他们失望难过的事情,却不想她拿人生大事,做了一次最大的叛逆。 傅泊焉说了一声好,就没再说话,但也没有挂断电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