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刚要夹起那块排骨,一道阴阳怪调的女声就传了过来:“哟,没想到老三整天日理万机的,居然还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瞧这照顾人照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整天去公司,就是去玩女人了呢。” 说话的女人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八九岁的样子,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尤其腕上那块女士手表,如果钟意没有看错的话,市面价值在七位数左右。 她在脑海里自动搜索了一番,最后确定了她的身份,这个女人大概就是他逝去大哥的妻子,宁俏。 宁俏的话刚落,傅泊焉大姑家的大表哥易行东就接茬道:“大嫂,这你就有所不知道了,老三这些年的审美标准一直没有改变,他是宁可玩一个遍,也不想错过最有滋味的那个……” 傅金山此时重重的撂下筷子,脸黑得很吓人:“食不言寝不语,你们两个要是不想吃就赶紧滚蛋。” 一家的大家长发话,再没人敢造次,那些想要开始冷嘲热讽跃跃欲试的全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饭后,长辈们都以要照看孩子为由,选择了退场,而同辈人大都留了下来,这其中就包括许氏姐妹,和不时朝钟意方向看过去的温世恺。 许沫原本和几个姐妹儿们聊得正嗨,其中一个妹妹看到温世恺不断的向钟意的方向看过去,不禁出声提醒道:“姐,你看你老公又被那个贱人迷得七荤八素了,真不知道三哥是怎么想的,找了这么个被男人玩烂的货色,居然还当成宝疼了,这饭桌上又是端水夹菜,又是眉来眼去的。” 另一姐妹听到她的话,立刻接话道:“还能因为什么,除了那副好看的皮囊外,床上功夫也肯定了得,不然三哥为什么娶她?那副骚样。” 听到这话,一直没出声的老幺赶紧附和道:“其实我倒觉得嫁给三哥未必是什么好事情,先不说傅家的天风云变幻,就说嫁进傅家门槛的,有哪个过得好的?哪个不是忍气吞声,看婆家脸色过日子?就连丈夫找小三都得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生怕离婚没有这么凑合着过得好。” “还有就是……她跟三哥之前,私生活那么混乱,肯定打过不少胎了,想要在咱们皇家般的傅家和三哥跟前站稳脚跟,那最重要的还是龙胎,也就是所谓的母凭子贵,她都跟三哥多久了,肚皮也没见有点动静,多半是不能生,所以啊,咱们就等着她被三哥扫地出门吧!” 同性相斥,即便这里的大多数人以前都没见过钟意本人,更没有跟她接触过,就把她定义成了谣传中的女人,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个美人。 而且是个足以倾倒众生的美人。 许沫在傅家和许家姐妹中,一直都属于不温不火的性格,听到几人的话,笑着回了一句:“你们几个够了啊,三哥这都单身几年了?难得有再婚娶女人的心思,你们嘴下积点德吧,小心找不到男朋友。” “切,谁稀罕,我单身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其他几人听懂话里的意思,不禁发出爽朗的笑容,差点把房盖掀起来。 许沫又跟她们聊砍了一会儿,才不着痕迹的退出姐妹们包围的圈子,走到了温世恺身边。 此时的温世恺正瞧着灯光下的钟意,就连自己的妻子走近都没发觉,直到肩膀被拍了拍,他才偏头看过去,这一看,他的手抖了一下,过长的烟灰瞬间抖落到他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上。 他用手掸了掸,却发现没什么用,最终还是脏了一片。 许沫看了周围一眼,才低头凑近他的耳边:“温世恺,我家里人都在呢,你就算想偷腥,过过倾城美人的眼瘾,也给我偷得高明点,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温世恺瞥了她一眼:“你喝酒了?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许沫冷笑了一声:“我在说什么,你心知肚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对她含情脉脉的画面,我的脾气有多不好,你应该也知道。” 温世恺懒得跟她吵,将手中的烟头捻熄在一旁的烟灰缸里,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此时的钟意正和傅泊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他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几个留下来的长辈聊天。 客厅的另一边有说笑声,打游戏声,还混着麻将声和打扑克的声音,相比那些人的放松和娱乐,钟意就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就连双手应该放在哪里都有些不知道了。 这时傅泊焉换了一个坐姿,大手不着痕迹的握住了她不知道放在哪里的手,并绕到她的身后十指紧扣,这个动作看似无心,其实却带着他特有的体贴和温柔。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很快交错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有默契。 傅家老爷子傅金山当了一辈子人上人,就算已经老了,不如年轻的时候中用了,说话也中气十足的,又带着领导的腔调,很有气势:“丫头今年多大了。” 钟意听后,如实回答:“过了农历年就二十四了。” 傅金山手握着檀木拐杖,闻言想了片刻:“跟老三差十岁?” “是的,傅老先生。” 相对于傅爷爷这三个字的亲昵,傅金山更喜欢傅老先生这四个字,至少这女孩没有上来就乱攀关系,说明她很聪明,也很知道分寸。 隔了几秒钟,傅金山又问:“老三之前有过一段婚姻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吧?” 钟意点头:“知道的。” 傅金山嗯了一声,片刻后又开了口:“老三的上一段婚姻,我们都很看好,不仅仅是因为门当户对,还因为他和苏音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彼此感情很深。只可惜苏音命比纸薄,结婚七年终于怀孕,却因为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而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