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耍无赖纠缠她了。 钟意心疼的皱了皱眉,伸手轻轻的抽掉了她怀里的酒瓶子,正要回身去取挂在角落的呢子大衣给她盖上,顾相思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又震动了起来。 她凑上前瞥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名字依然是秦渡。 感情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外人根本没法帮忙,她轻轻的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回身继续取衣服,并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 酒不能再喝,她又觉得包房太安静,就走到点歌台旁边,点了那首关淑怡的《难得有情人》,开始循环播放。 这首歌承载了她太多回忆,只要前奏一响起,就能勾起许许多多的过往,像是剪辑后的电影片段那般,一帧一幕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萦绕回放。 沙发上的手机不停地传来震动感,很快就将她从回忆的沼泽拉出来,看身边的顾相思没有苏醒的迹象,她最终还是决定替她接了这通电话:“秦先生,你还有完没完?这么纠缠下去有意思么?” 厉星城原本想打电话听听顾相思的声音,却没想到是钟意接的电话,而且一张口就是秦先生,不用想就知道是秦渡又开始纠缠她了。 他揉了揉眉心:“顾相思呢?” 秦渡的声音钟意听过,虽然不熟悉,但绝对没有这道声音低沉干净,她狐疑的把手机拿离,却见上面显示的名字并不是秦渡,而是厉星城。 钟意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她喝多睡着了,厉总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等她醒了我会帮你转达。” 厉星城骨节分明而修长的大手,很有节奏的敲打着膝盖骨,闻言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不用了。” 说完,就直接收了线。 钟意听到无线电波那端传来冰冷的嘟嘟声音,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过快的心跳也逐渐开始减速。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恐慌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宾利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天上人间的露天停车场上。 接近年关,绯城又开始频繁的下起雪来。 厉星城迈开长腿下车,就有侍者小跑过来替他撑伞,他摆摆手示意不用,就径直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乘坐电梯直达9楼,他先是到两人专属的应酬包间找到傅泊焉,随后和他一起去了钟意和顾相思所在的包房。 钟意已经关了点歌器,正在昏暗之中玩着手机,听到因为包房门被打开而传来的嘈杂声音,不禁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前一后走进来的傅泊焉和厉星城。 傅泊焉让她不许走,她就真的没敢走,突然有种被他吃得死死的感觉,这种实质关系的转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厉星城走进来后,就直接朝着顾相思的方向走了过去,钟意可不认为厉星城找来是安了什么好心,便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厉总,相思醉了。” 这句话听着没什么攻击性,但略显生硬,任谁都能听得出来,这是一句提醒。 厉星城只是看了钟意一眼,正要抬脚绕路,就又被钟意提前察觉挡住了去路,像老鹰护小鸡那样伸开了双臂:“厉总,如果相思是清醒的状态,她想跟谁走我都不拦着,但她现在醉了,谁带走她都不行。” 厉星城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浮沉商界这么多年,还真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如果顾相思是第一个的话,那钟意绝对是第二个。 傅泊焉一直倚着门框,没进来也没转身走掉,这时厉星城的气势已经开始咄咄逼人,钟意敌不过他的气势,只能偏头躲着他的眸光,而这么一偏头,却恰好对上了傅泊焉深邃如夜的眸子。 那里面的情绪纷繁复杂,她看不懂更猜不透,索性直接低下了头。 傅泊焉知道厉星城对顾相思的上心程度,也知道他顾忌自己,不敢对钟意怎么样,便适时走过去打圆场:“跟我出去透透气,十分钟的时间,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几句话不仅给了钟意台阶下,还给了厉星城时间限制,就算厉星城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钟意虽然对这样的处理不是很满意,但也只能妥协,毕竟跟厉星城这样的男人较劲的结果,只会是惨败。 和傅泊焉出了包房后,钟意还是频频回头,男人不禁一笑:“你这个样子,好像星城在实施犯罪一样,放心吧,他从来不强迫女人。” 这话听着像是在为厉星城做辩解,但偏有那么一股霸道狂狷的不屑味道,让人不由得想起厉星城情圣的外号。 傅泊焉牵着她的手去了顶楼的露台,已经快要春天,可是绯城的天气依然不稳定,常常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就风雪交加。 钟意穿得不多,在打开露台门的那一刻就冷得哆嗦了起来,想起前几次她在冽冽寒风中光着腿穿裙子的样子,可没有现在这么不顾形象,至少面上是优雅至极的。 “很冷?” 钟意没说话,显然是不打算出去了。 傅泊焉笑了笑,随后将挂在臂弯处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还冷么?” 钟意感受到温暖,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冷了。” 傅泊焉伸手刮了刮她冻得红彤彤的小鼻子:“还以为你有多抗冻,原来都是装的。” 这件事突然被他点破,她竟然觉得有些难为情,毕竟她穿得那么少,都是为了用美色勾引他,而他显然是故意被她勾引的。 此后静默了十几秒钟,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男人关上露台的门,并低头点了一支烟:“明天有时间么?” 钟意蹙眉想了想:“应该没有,我要去歌舞剧团开始舞剧巡演了。” 傅泊焉被她拒绝也不生气:“那后天呢?” 钟意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尖:“不知道,有什么事么?” 傅泊焉瞥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