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波澜不惊地看着她。 钟意的眸光和他在半空中较了会劲,才惊觉自己暴露了隐藏最深的情绪,连忙收敛起来:“抱歉,我刚刚有些失态……” 话还未落,纤细的手腕就被男人握住,下一秒,整个人就落在了他苍劲有力的双腿上。 他抱着她倾身,捻熄了手中的烟头,没见她挣扎,便声音含笑的问道:“怎么不骂渣男了?” 钟意反问:“傅总是渣男么?” 傅泊焉挑眉:“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我以为你喜欢渣的。” 钟意瞪大眼睛,说不过他,索性就偏过头不说了。 男人的大手顺势落在她纤细光滑的大腿上,动作克制,并不显得下流,甚至还带着浓浓的禁欲风。 可她还是止不住的僵了一下,却没阻止:“傅总真的就差去弄个锡纸烫了。” “哦?怎么说?” 钟意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因为扳回一城,嫣然笑道:“都说三岁一个代沟,咱俩差九岁,就是三个代沟,你听不懂也很正常。” 傅泊焉的手从裙摆往里探,动作很轻,像是过电一般,迅速流遍她的全身,连心尖都轻颤了一下:“在嫌我老?” 听说男人对年龄很介怀,她似乎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禁忌,连忙讨好:“没有,傅总老当益壮……” “钟意,你皮痒了是不是?” 钟意捂住嘴笑道:“你老还不让人说……啊!” 说着,一阵天旋地转,钟意就被他密密实实的压在了身下,这个角度,她能清晰的看到男人额角和脖颈上暴跳的青筋:“老可不代表那方面弱,看来今晚我要好好给你立个床上规矩,你才会老实。” 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来,从饱满的额头一直吻到圆润的肩头…… 钟意觉得很痒,偏头躲着他的吻。 落地窗的窗帘没拉,她有一种被偷窥的紧张感,她躲得厉害,却被男人伸手打了屁股,她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可他越疼越兴奋。 沙发因为要承受两人叠加的重量,而不时地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们就像两条濒临渴死的鱼,只能靠亲吻拼命地汲取对方的体温和味道。 钟意心跳狂乱,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全身很快烫红成了一片。 夜变得很静,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彼此的喘息声。 这时,窗外有无数绚烂的烟花绽放,几乎照亮了整个夜空。 她像是从迷离中找回了一点思绪,气喘吁吁的问了一句破坏气氛的话:“傅泊焉,你就不怕我赖上你?” 她的眸光潋滟,唇色如盛开的玫瑰花瓣,看得男人心痒难耐:“我从来不怕女人有本事。” 话落,男人就又吻了下来。 她迷迷糊糊的想,这句话他恐怕只说了一半,还有后半句应该是,就怕女人没本事。 …… 男人不满足于沙发的狭窄,便抱着她回了卧室。 衣服很快散落一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床边。 他的卧室是那种极简的黑白灰风格,她每次来都有一种要被这里的冷淡淹没的错觉,甚至还有一点点惧怕。 男人的吻愈发的粗暴,动作更谈不上温柔。 不同于以往的矜持,这次她热情的像是一团火,双手攀住他的脖颈,不给他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这么热情,我以为你准备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已经感觉不出正确的时间,一切才慢慢地归于平静。 他吻着她香汗淋漓的额头,眉眼,鼻尖,平息着巅峰过后的余韵。 好一会儿,才从她的身上离开。 重量消失,钟意只感觉身体到处都是黏腻的汗液,不舒服的皱眉,却看到他直接躺到另一边,点了一支事后烟。 都说成熟的男人就两点最为致命,一个是谈生意的时候,一个就是抽事后烟的时候。 似乎这一刻,能看到他所经历的前尘往事,遥远的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又近的仿佛能够触摸。 她凑过去,抱住他湿漉漉的身躯:“那……我明天还用去试婚纱吗?” 男人伸手揽住她窈窕柔软的腰身,闻言重重的捏了捏她的腰侧,却不疼,更像是爱抚:“如你所愿不好么?” 钟意张嘴咬了他冒出青茬的下巴一口:“你就不能不用问题回答我的问题么?” “行,那你先告诉我锡纸烫是什么意思?” 钟意转了转眼珠:“就是……一个短视频软件上很火的一句话,渣女大波浪,渣男……锡纸烫。” 男人探出身体弹了弹烟灰,忍不住笑了一声:“所以我还是渣男?” 钟意没答,娇嗔的问:“烟抽完了吗?抱我去洗澡。” 男人没再说什么,倾身捻熄手中的烟头,随后就抱她去了浴室。 他把她放在角落的小板凳上,接着调好水温给她冲拭身体。 本以为会有排斥或是不舒服感,但此刻的她,却觉得很平静,就像身体已经接受了他体温和怀抱,以及他的粗暴和温柔。 他半蹲着,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结,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傅总这么性感,以前怎么没发现?” “以前就闭着眼睛享受,当然不知道睁开眼睛享受快乐是什么样子的。” 他一本正经的耍流氓,让她烫红了脸,连忙别开眼睛,看向了一旁,可男人却不允许,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看向他:“做我的女人是不是很幸福?” 这句话一语双关,让她的体温都顿时高了几度:“傅总跟女人说话总是这么荤素不忌吗?” “荤?我哪里开荤了?” 在这方面,女人天生就处在劣势,于是她乖乖的选择了闭嘴。 男人做事认真的样子很迷人,尤其还是一个成熟且有魅力的男人。 冲完澡,他又把她抱回到床上,房间里的暖气虽然很足,但她的皮肤接触到低于体温的空气,还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