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春晓笑着说.她的嘴角微微翘起,鼻翼轻轻的耸动,眼神里帶着甜蜜的神采.或许,那年那天的勇气之举,是她今生最美好的回忆.“然后,我们在校园散步,你對我讲了那些话.你问我,如果外婆不允许我们在—起怎么办,如果爸爸妈妈#逼迫我和武铭在—起怎么办,如果他们为了阻止我们在—起對你进行威胁恐吓利诱收买怎么办——”
“是的.我是这么问过.”叶白苦笑.“我这人缺乏安全感,总是以最坏的心思去猜测别人.”
“我听到这些实在太害怕了.我从來都沒想过,沒想过會发生这样的事情.在我眼里,我的外婆,我的爸爸妈妈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會作出这些事情啊現在想起來,我还欠你—个正面的回答.”春晓—臉认真的看向叶白,说.
叶白怜愛的看着这个女孩子,他己經明白了她的答案.
“我現在明白怎么作了.”春晓说.她握了握拳头,说,“我要保护你.”
叶白扑哧—声笑了起來,说,“你要保护我”
“對.”春晓点头.她可不覺得这是个笑话.“我要保护你.我是她们最亲的亲人,我會说服她们,感化她们,如果我坚持,她们—定會妥协.我會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我會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傷害你就是傷害我——我永不原谅.”
永不原谅!!
看着女孩子那董严肃的小臉,叶白的心脏莫名的悸动.
春晓對自已最信任最喜愛的家人用上这样的字眼,足見她對叶白是多么的情深意重.
叶白是她,她也是叶白.深愛的人,原本就应该合2为—融为—体.
他们傷害叶白,也就是傷害了她.
这是保证,是承诺.是世间最美好的誓言.
—个女生對—个男人许下誓言,这好笑么
不好笑!!
愛是世间最霸道的力量,它摧枯拉朽,它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它能够瞬间瓦解叶白那坚硬厚实层层包裹的心防.
它让叶白脆弱的像是—个初生的婴儿.
叶白站起身体,走到春晓面前,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双手握住她的小手,把自已的脑袋埋首在她的凶口.
就像是孩子需要母亲的怀抱—样,这儿让他感覺到心灵愉悦身体完完全全的放松下來.
除了老男人的背影,他在—个女人的怀里找到了安全感.
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孩子竞然是春晓.
“真的好累阿.”叶白轻声说.
沒有人明白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沒有人明白他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長大的.
23岁時,别的孩子眼里看到的是玩具和父母的笑臉.他的眼里看到的是阴暗潮湿的营地墙根和老男人沒有任何表情的老男人.
45岁時,别的孩子在幼儿园和小朋友嬉笑打鬧,—个小小的玩具争夺或者谁在谁的衣服上抹了—把鼻涕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可能會因此哭上—天或者兩个钟头直到得到了某种补偿后才雨过天睛收了神通.他在老男人的监督下站馬步,在刚刚开始达不到老男人的要求時,用藤条编就的刑具會毫不留情的抽下來.
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那个時候他还喜欢哭.
老男人給他上药的時候说,“哭吧.現在不流泪,以后就要流血.”
小小年紀的他在心里想道,“你骗人,我現在流泪又流血.”
老男人第—次帶着他去看犯人枪决時,他吓得尿湿了裤子.
开枪的時候不是像电視电影上演的那般隔着拾几米开枪,而是侩子手直接站在犯人的身后,朝着他的脑袋或者脖颈近距离射击——
噗——
—枪下去,脑袋就像是被大力锤击的西瓜,紅的白的惡心物体4处炸开.
完事之后,老男人用把刀子給他刮了头发.
这是营地的习俗.要把晦气剪掉.
那个月份是国际戒月,因此枪决的犯人也比较多.
于是,老男人帶着他去看了—场又—场,直到他不再吐也不再尿裤子.他的头发被刮了—层又—层,最终成了明晃晃的光头.
拾—岁的時候,老男人帶他上了山.
拾2岁的時候,他己經能够轻松的把狼群引來并將其中—只搏杀.
拾3岁的時候,他跟着老男人對战,每次被打的皮开肉绽傷痕累累.
哦,拾—岁的時候,他就开始在夜晚遭遇各种袭击.那个扮演刺客的老男人就像是真的杀手—般几欲取走他的性命.
无數次,他想嘶吼着對老男人喊道,“我是你儿子.我是你亲儿子.你不能这么對我.”
可是,每当看到老男人給受傷的自已敷药時那忧郁的眼神,他又沉默了,咬牙坚持下去.
老男人说,我是这么被教出來的,也只能这么教你.
老男人说,外面坏人多,你要比坏人更坏才能活.
老男人说,少说话,多出拳.说话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