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反着锋利寒光,耀的三娘眼疼,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三娘,激起三娘一身鸡皮疙瘩。 身后的夏至惊呼一声,直接跌坐在地上。 三娘心都凉了,连手指也不敢乱动,这剑离自己的动脉这么近。 自己难不成要在自己家的山上被杀了? 这叫什么事? 才刚刚认真的生活,老天爷就要给自己当头一棒吗?就这么不想看自己顺心的活着吗? 三娘觉得自己的心脏嗵嗵的仿佛要冲破胸膛,身后起了一背的汗。 后面的夏至蒙头惊呼。 拿剑的人揽着三娘转了一个圈,扭回头对着夏至说道:“别出声,再出声我就杀了你的同伴。” 夏至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 三娘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虽看不清挟持自己的人长什么样子,可单凭这个声音听着就是个小孩子。 三娘短暂停顿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自己只是来山上瞎转悠,府外又没有结什么仇,应该不是针对自己的。 再说一个小孩子杀伤力应该不大吧? 三娘斜眼看看握剑的手,皮肤很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是双很漂亮得手。看着就不像常年练武的。 不过这剑真不是开玩笑的,三娘自从来到这里到现在,见过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就是丁妈妈的剪子。 三娘深吸口气,嗯,自己要镇定,再镇定。 要想个办法,想个办法。不能这么被动。 身后的人看着夏至继续道:“你们来这山上干什么要做什么?”。夏至哆哆嗦嗦的说不成话。 三娘看着说不成话的夏至,又轻轻看看周围。 这么半天也没个人帮着他制住夏至,应该是一个人,一个人就好办了。 三娘给夏至使使眼色。也不管夏至看到没有。直接开始嚎啕大哭。 边哭边嚎:“姐姐,你说这山上的梨是夏家的,不能摘,我不信,没想到还没摘到梨就让人逮着了。怎么办,还没吃到梨就要被夏家的人杀了。啊。。” 哭声震耳欲聋。 身后的少年受不住,耳朵嗡嗡的响。赶紧松了一只手,捂住耳朵。 这山里的女孩子就是没个样子。连哭都这么大声。 三娘眼见少年松了手,跐溜一下从少年的剑下溜了出来。猛一转身一口咬在少年拿剑的手上,少年愣住,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咬过,疼的、楞的。直接松手丢了剑。 三娘捡起剑迅速的丢进旁边的沟谷里。 剑身很重,顺着沟谷哐哐当当的往下滑,少年捂着被咬的手,直接楞住了。 少年真楞楞的看着三娘,自己的剑竟被一个山野女孩给丢掉了?这女孩是父亲派来的吗?看着不太像啊!女孩长的十分漂亮,白白净净的,头上扎的彩带乘着风飘舞。像雨后湖边的彩虹,这不像府里人的做派。 再说如果是父亲派来的是肯定不会扔掉自己的剑,这剑可是伯父赏他的,没人敢扔。 少年断定眼前的女孩就是一个乡下女孩。 可自己竟被一个乡下女孩夺了剑,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邵师傅经常说自己的剑术不行,除了好看一无是处。可自己不信,因为这个自己还把邵师傅冷落了起来。 今天竟然这么轻松的被一个小女孩抢了剑,如果这是父亲派来的,或者是政敌派来的,那自己还有命站在这吗? 少年看看三娘,看看剑,看看剑,看看三娘,心思百转说不成话。 三娘顺顺胸口,趁机打量眼前的少年,跟自己差不多年纪,还没自己长的高。穿着银白色的直缀。料子十分的好。衣服上还用银色的线绣着暗纹。花纹很是繁复看不清是什么。 本来样子倒是挺清秀漂亮的。可惜此时瞪着眼睛,指着自己,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怎么也好看不起来。 三娘打量着少年,穿的这么好,又长的漂亮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可惜被惯坏了,没有教养。随随便便的就拿着剑指人。 如果自己今天命丧他的剑下,有谁会知道是眼前这小破孩杀了自己? 三娘怒火中烧。 既然缺乏教养,那今天自己就替他家人教教他。敢拿剑指着她,就要做好被揍得准备。 三娘快速扶起夏至,抓起身边的一个大土块,对着夏至吼到:“揍他,就他一个,揍他。” 说完飞一般的冲上去,直接将少年扑倒。 三娘顺势骑在少年身上,手里拿着土块对着少年一顿乱捶,土块越捶越小。 积攒了这么久的被谜团包裹的压抑,愤怒。统统发泄在这少年身上。 一边捶还一边喊叫着:“叫你拿剑吓人,叫你没有教养,想杀人再回去学几年吧。” 少年还沉浸在对自己武学的质疑中,一不留神就被三娘撞翻了,这女孩子还骑在自己身上,少年瞬间就羞红了脸,这女孩子疯了吧?还顾不顾礼义廉耻了?少年刚要开口,就被塞了一嘴的土,嘴里的土还没吐干净,脸上、头上、肩上。那里都是,护住了这里,护不住哪里。 少年愤怒了,一把推翻了三娘。可三娘也打红了眼,一次次的被推下去,又一次次的扑上来。 少年羞愤难当,都快要哭出来了。 三娘还不忘对着后面的夏至吼道:“快来,快来。” 可惜夏至已经傻了。 夏至看着三娘,这还是自己的小姐吗?简直比村里经常打孩子的泼妇还凶猛。 三娘打了一会就没了力气,但是仍不解气的狠狠给了少年一锤。这才从少年身上爬起。 迅速看了一眼周围,转身拖着夏至就跑了。 三娘边跑,边回头看看。 不能从来时的路,万一追过来,看见自己进了庄子怎么办。 三娘连拉带拖的揪着夏至绕了一大圈,一直到前边能看到别庄的另一个角门。才站定回过头张望,身后静悄悄的不像有人追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