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从吕当正嘴里念出,他从左向右挨个介绍了一遍,脸上挂着笑容,显然对于族内这些子弟很满意。最后他转头,面对周行伍:“这就是我们吕氏武艺高超且要参加族比的孩子了。” “公子……公子……”周行伍小声的呼唤了两声,谁知苏墨白没有理他,而是一个个打量这些少年,像是寻找什么。 周行伍讪讪地笑笑,“吕氏的才俊果然不俗,吕族长,不如让武艺拔尖的几位展示一下,让我们开开眼界。” 这个建议是昨晚苏墨白提出来的,他说想要看一下吕氏青年的武功到底如何,是否有几分先人的精髓。沈简他们虽然好奇,但还是同意了,不过没想到少年们今日到来,苏墨白竟是这样一番兴致缺缺的模样。 吕当正点头,转过身来对少年们拍了拍手:“少年们,你们面对的是东土远来的贵客,这几位都是武艺高强之人,你们就用尽平生所学,好好的展示一下,争取在族比之前能够有所长进!” “是!”少年们齐声应答。 吕氏这边率先出场的少年是吕风,他作为族长的公子,同时也是吕氏青年武艺的佼佼者,没有什么人比他更有资格打头阵。他的武器是“锻鳞”矿石打造的长剑,剑刃上有像鳞片形状的花纹,锋利无比。 “吕氏吕风!”他抽剑出鞘,躬身行礼。 “黑天。”苏墨白这方出战的是四名鬼魅般的护卫之一,周行伍与沈简都是秘术大师,他们的刀剑功夫虽然也是一把好手,可对于这几位精通上乘武学的侍卫还是落了下风的。 只见吕风单身擎剑,左腿迈出了一大步,长剑被他提在胸前,并没有做出进攻的姿态。下一刻他就这样提剑奔驰了出去,刃上的鳞纹对着黑天,根本令人猜不出他到底是要劈斩刺砍的哪一项。 吕风修习的剑法是正宗的“吕氏剑法”,其中包含着最精妙的五式不传之秘,其中包含的诀窍是代代单传的,就连这些族老的孙子们都没有资格习得。至于普通的吕氏族人,修习的不过是最精简的版本。 这一式,就是石磐,以静制动,用防守的姿势出击,根本无法提前防守。 交战时双方围观的人已经退到了演武场的看台,吕当正看见吕风已经颇有不动如钟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吾儿这一式颇有当年先祖的风采。” 其他少年也是摇头,显然面对吕风这一击没有太好的应对方法。 “族长看来对于这一战很有信心啊。”五族老吕青期突然来了一句,有些针锋相对。 吕当正听出了他的嘲讽意思,知道他还怪罪从轻发落吕正蒙的事情,到也不恼,轻笑着说:“让一个少年去击败一个成年人,我自然不会这么想,恐怕五族老在这个年纪,连个剑花都耍不出来吧。” “你!”吕青期没想到会被直接顶了回来,瞬间就红了脸。他偷偷地向后瞄了一眼,发现少年们还在演武场边缘,没有注意这里,这才一甩袖袍狠狠地作罢。 吕风疾驰拉近了双方距离之后,发现黑天就连把剑抽出来的意思都没有,就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感觉到被轻视的吕风不再留力,暴喝一声推出一剑,刺向前方的只有一道电光。 第二式,斩风。 长剑凌厉的一剑仿佛要把流风都要斩开,它在空气中中发出的声音如同怒风在咆哮,吕氏少年们甚至在边缘都感觉到了剑上的寒气,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可是回应吕风最强一击的同样是一道电光,习武的孩子们甚至没有来得及看到什么,那一瞬就结束了。吕风离得最近,感觉得也是最清楚,他极快的一剑被人招架住了,将剑身隔离在了一尺之外。 他无法形容那样的速度,那是比他苦练许多年还有恐怖的神速,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是对方是什么时间拔剑的。招架不过短短一个呼吸,黑天立马运用腕力抽回了相交的长剑,寒风一转就落到了他的脖颈。 吕风鬓间的几缕长发飘飘的落下,他浑身冷汗淋漓,大气也不敢喘。 黑天收剑,看着吕风:“你的守势已经足够娴熟,即使是我也猜不到你的下一剑是什么。不过你攻过来的那一剑就有太大的问题了,首先是不够快,其次你的下盘空虚,没有组织有力的防守,剑法配套的步法规律你还没有完全掌握。” 在场的人一片寂静,没有想到就这样分出了胜负。吕当正感觉脸上有些辣辣的,他知道吕风的武功和对方有差距,可没想到如此之大,这不光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脸上无光,寒州吕氏也会感觉羞愧。 吕青期则是偷偷笑了笑,旋即以袖袍遮面,明明脸上的皱纹已经变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可还是要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 “下一个我来吧。”刹时的安静与尴尬中,扛着寒刀的吕氏向前一步。他身边的少年自动为他让了路,就是他们感觉面子也不好受,吕然吕祥则是振了振拳,小声地为他们大哥加油助威。 “吕氏吕石。”他扛着刀走向了演武场中央。他是这些少年中最年长的,力气也是最大的,说他是少年已经不妥当,再过几个月就是他的十六岁成年礼了。 他双手握刀,迈出了一步,冷风、刀势与他融为了一个浑然不破的整体,就这样像一个圆直直地冲了过去。 吕石是少数不用剑的少年,自然也不会走“迅”这个路子,他的寒刀重达三十四斤,讲究大巧若拙,通俗得说就是一力破十法,他相信只有刀锋足够沉重,就没有破不开的防御。 寒刀伦在空中发出了震动的咆哮,吕石右臂紧绷跳跃着劈砍了过去,少年们感觉这与刚才是两种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