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文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脸『色』垂了下来,“我估计我要死了。”
这冷不丁的一句,实在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又不像开玩笑,所以我将他上下好好打量了一遍,“你生病了?”
候文凯摇摇头。
“有人要杀你?怕什么!我这不是在呢么。”我以为是今天我身体突然发生的状况,让他对我失去了信心,所以给他打气道。
不过候文凯依旧否认,但他也没有具体告诉我到底因为什么。反而道,“我若是死了,也算值得。只不过这次要我上路,实在有些匆忙。如果我死后,你能帮我回去给那几位兄弟告知一声吗?家里母亲尚老,小儿也是嗷嗷待哺,托我话告诉他们,帮衬着点。”
候文凯说出这些话,如同真的交代后事一般。但他的语气平静,好像接受死亡这件事也不是这么抗拒。但我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么让我回去给他那些兄弟们托话,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不过当我追问的时候,候文凯就打起了哈哈,“当然,这件事也不过是我的估计而已。至于会不会发生,什么时候发生,也不一定。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之后也不等我接话,候文凯便交代了一声好好养伤,便离开了。
如此深夜,他不睡觉,来我房间说出这么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我是真不明白。但是候文凯说的斩钉截铁,却让我感到深深的担忧,我只能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处理马学海案子的这一段时间,好好将他保护到位了。
闭眼睡觉,睁眼便到了第二天。
经过一夜真气的温润,现在我最起码能下地走路了,起来吃了个早点,上街买了些『药』材,回来的时候,正好在门上也刚好回来的觉能。
“倾施主恢复地好快啊!”觉能看到我,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我对他这表现有所不满,搞得我现在应该躺在床上才对,但看到他手上拎着的一包『药』材,倍感惊讶,指着问道,“主持也受伤了?”
“哦,这个啊。”觉能笑着将手上拎着的『药』提了起来,“买了点白芍,生甘草,目光,威灵仙...”
“您这是准备熬骨痹汤?”
觉能惊讶表情复现,“施主也知道这味『药』方?”
自从笑歌没了后,许久没见过有人跟我讨论过这种东西,说来还有些怀念,所以对待觉能的态度也软了几分,将我手上带的『药』拎了起来,“这不我也买了一样的...主持该不是给我买来的吧?”
觉能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但这态度已经很清楚。
我不免有些惭愧,谁能想到一大早出去给我买『药』的,却是一个我认为不对劲的一个僧人呢?
由此深深鞠了一躬,“真是多谢觉能主持了。”
“佛法讲究普渡众生...”
“得了,得了。大师!就算我叫您大师了,就别跟我说这个了,头疼。”
觉能大笑,没有继续再说下去,“施主总有一天就会明白的。”
“主持,小人找您很久了。大人说如果您有空的话,午饭前请您去下后廷。”
觉能哦了一声,看了一眼天空,“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谁说不是呢?几位大人已经在后面恭候多时了。”
觉能道了一声歉,将手上的『药』交了过去,嘱咐了一声,便离开了。
我将那侍卫拦了下来,“没说邀请我啊?”
侍卫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人说您估计在养伤,还特意说不要去打搅您。食物『药』汤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看...”
“那我没什么事就可以去了嘛!”我估计他们在*,也就是商量马学海的事,我要不过去听听,显然错过了好戏,而且保护候文凯第一,没理由我不去。
所以将『药』也一并递给去,顺着觉能去的方向,就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