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有‘妙音’的牌子掏了出来,递给了侍者,“你若见到她,就帮我们还了吧。”
侍者接过牌子后看了看,脸色一变,谨慎道,“我会的。”
笑歌朝他示意了下,接着我们两就迅速离开了这青楼了。离开时我问了他一句,“为何要将这个牌子再送回去呢?”
笑歌解释道,“若不是那侍者提及,我还说不定真把这件事忘了。你想想,若是我们带着她的这块牌子去过大都天的门,那岂不是明摆着我们抢了她的牌子吗?这样难道不更坐实了我们是凶手的事实?”
“也对。”
这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是不早,但街上的人群还依然繁多。我两漫无目的地瞎转,不知怎地就上了一处高楼上,坐在栏杆上,看着街上灯红酒绿斑驳的色彩在我们面前忽闪着,卖弄着,笑歌忽然叹了一句,“这花花世界啊。”
我知道他是在感慨花想容的死。同样的,我脑子里这会也是被这件事填满,也同样尽是感慨,这等花花世界,却真是不属于我们这群人啊。
“你刚才视察,能发现了是谁动的手吗?”
笑歌没有正面回答,反曰道,“她周身上下,只受了那一掌。”
我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能一掌要了花想容命的人,远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即使知道了是谁干的,又能怎样呢?难不成过去送死吗?
无奈也许就是现在的感觉吧。于是我叹了一口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笑歌也没有正面回答,轻轻说了句,“我一定会给她报仇的。”而后一拍栏杆,大吐了一口气,“走吧,没时间磨蹭了,我们去那城东的找找那赵文轩!”
我无奈摊摊手,这一天下来,根本就没有任何时间休息。而且神经绷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这样下去,迟早我脑袋会出现问题的。
心中埋怨了两句,但还是跟上了。
我们差不多身处城北到城中地区,辨明了方向后就一路下去。本打算到了地那边后随便找个人问问那江家在哪,但没想到一路奔到之后,热闹的场景反倒不在,尽是些静谧之地。
看着空荡荡的大街和那些挂在大门上如出一辙的灯笼,我问笑歌道,“你能不能请神?”
“啊?”笑歌被我这么一问,愣住了。
“你能不能通鬼?”
“你怎么了?”说着他伸手就要往我额头上贴,想看我是否发烧了,说出这样的胡话。
我一巴掌将他的手打掉,“既然你不能请神,又不能通鬼。那我们现在找谁问路去!”
笑歌尴尬道,“刚才一直在想事,到了才想起这城东乃大富大贵人家的地界,到了晚上,自然极少有人走动。”
我叹了一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你们身旁,就是以前的江家。”
“谁!”笑歌一声爆喝,我迅速将目光转到一旁黑暗的角落,声音即是从那里传来,这冷不丁一声话在这长街接上来,让我二人顿时精神一紧。
慢慢地,从阴影里融化出一个身影,立于灯笼之下。
这样子,反倒更让我们看不真切,听声音,看样子,只能识得是个难道。我低声对笑歌道,“莫不是被发现了吧。”
笑歌没有搭话,但瞬间怀中飞出三根银针如炮弹一般炸向对面,不过对面人似乎完全不在意笑歌这三根银针,伸手一捞,那三根银针就乖乖地被控了过去,再不受笑歌控制。
他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看着我两道,“我没有恶意。”
这时我才发现,这人不就是我们今天赌场上那个掌盒的李长杰吗?!
他将手摊了出来,放在我们面前,手中银针躺着,没有任何威胁。
我看了笑歌一眼,他就明白了意思。没错,我怀疑这李长杰已知晓了花想容的事,然后来找我二人的麻烦的。同时我也怀疑,花想容的死,就是这李长杰一手造就的!
不过笑歌能明白的事,那李长杰显然也能明白。他见我们还是一副警戒的样子,又摊出来另一只手,那手里躺着的,赫然就是今天下午笑歌交出去的那块‘妙音’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