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宁也换了冬衣从门口跑进来,手里拿着一颗分不清楚种类的杂草,看着这三个人在寒风凛冽中依旧坐在石凳上,傻了眼。 “各位,坐在这里不冷吗?” 林遥把手里的小暖炉递给须宁,道:“好几天没见你了。” “嗯,”须宁神秘一笑:“林公子,你猜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杨真:“草呗。” 杜百落:“须宁你吃素就算了,都改吃草了,这也太素了。” 杨真:“哈哈哈……” “……”须宁白了他俩一眼,把手里的草递给林遥,再把手里的小暖炉抱紧了,换上一副笑脸道:“你上次让我找的秋月草,我在附近村民手里见的。原来不是什么稀罕玩意,附近忘疾山有很多,村民都把它用来当草药,可以止血化瘀的。” “嗯。”林遥点点头,拿在手里仔细瞧着,秋月草又直又细,叶子尖长,顶部叶心带点黄色,不怎么好看,却挺好闻,有种薄荷的味道。 “阿遥你拿这个回来做什么。”杜百落凑过来想把手里的暖炉递给林遥。 “我不冷。”林遥推了回去,又道:“我之前去过忘疾山,但并没有怎么见过,村民们是在哪里采摘的?” 须宁在唯一剩下的一个凳子上坐下,想了想道:“这个要远一点,大概在忘疾山的中心部分,不怎么好找,林公子如果要的话我去给你找点。” “不必了谢谢。我暂时不用那么多。” 林遥拿着秋月草站起来走了出去。 杨真揪了须宁脖子里的佛珠,用着一种怪异的语气道:“他什么时候让你去找这东西的?” “久了。大概就令狐小王爷走的那一天,我也没见过这东西,所以等到了现在,实在不好意思。”须宁使劲拉回佛珠护在怀里,神情破有些惭愧。 “嘁。”杨真嗤一声,又拉了想跟林遥出去的杜百落,把他拉回凳子上,“你那朋友当真诡异的很,你还一天天的扒他身边。” 杜百落笑道:“这话你都说了将近二十天了,阿遥有对你做过什么诡异的事吗,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比你长得好看。” 杨真一把甩开,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杜百落心里也有些想的通,说到底林遥能力深不可测,性格又不讨喜不太好相处,很难不让人怀疑揣测他的来历身份。 他有时候觉得就是小王爷跟金童玉童也有些躲着林遥。 但以他的印象来看,林遥本质非常善良,而且也细心,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他无奈,只好再劝道:“日久见人心嘛,你会相信他其实很善良的。” “…呵呵…” “……” 待吃了午饭后,杜百落就再也待不了外面了,简直冷的跟要冻死人似的。他只好趴在床上做白日梦。 林遥从外面端了一个小碟子进来,走过来递到他面前:“尝尝。” “嗯?”杜百落坐起来,往里面看一眼,细细的碎碎的,跟小葱花一样,“什么啊。” “秋月草。” “……”他早上刚说了让须宁吃草,林遥就过来让他吃,“我,我不爱吃草。阿遥,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干什么给我吃这个。” “不是。”少年皱了眉看他,“这个也不算是草,最多是药的成分。” “可我发烧已经好了,我也不想吃药。”杜百落往后退一退,给林遥笑笑。 林遥无动于衷。 杜百落看着林遥坚持的样子,莫名的不想拒绝,只好把碟子接过来:“好吧,我尝尝。” 入口涩涩的,有股很纯正的青草的味道。杜百落撇撇嘴:“一点也不好吃。” “吃完。”林遥冷不丁的开口。 “啊?” 杜百落边吃边想,如果林遥给自己的是毒药,自己是不是也会吃。自己太信任他了,这份信任已经收不回来了。 一撮忽明忽灭地火苗在心尖上烧着,林遥身上是自己给他买的白衣,可惜实在没有他原本那套衣服那么好的料子,与之对比稍显暗淡。花了大价钱才让裁缝在那白衣胸前用银线勾了玉兰图案,倒也有七八分像。但终究被他自身的风华遮盖不少。 林遥看他吃完了,收了碟子放在桌上,又走到床边看他的反应。 杜百落被他盯的心里发毛,耳根发红,可林遥目光澄澈,半分不怀好意也没有。 杜百落只好硬着头皮任他看,两个人相对无言。 良久,林遥才开了口:“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吗?” 杜百落转着眼睛感受一下,除了被眼前这人盯的浑身燥热,倒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老实交代道:“没有。” “把手伸过来。” 杜百落觉得今天冲击太多了,莫名其妙的吃了草,又莫名其妙的要被林遥拉手,“阿遥你……” 林遥虽未表现出不耐烦,可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他,他一手伸出拉了杜百落在背后互相揉搅的左手,另一只手就覆了上去。 “……”被拉手的人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慌了阵脚。 被林遥两指覆着的脉搏狂跳,杜百落就想把手收回来。 于是就忘了手被对方拽着了。 “别动。”林遥。 “……”我没动。 林遥在他脉上探了一会,又道:“应该没什么事的。”他刚说完,就两指用力压下。 杜百落瞪大着眼看着自己被林遥触着的地方,有湛蓝地浅光隐隐发出,再由两指下顺着血脉向上延伸,像一条蓝色的小虫子在血肉里爬动。他惊慌失措地抽了手向后退去,眼神里第一次对眼前这人有了戒备。 “阿遥你在干什么?” 林遥大概没料到他这么大反应,手指还停在原地,指尖依旧光华流转,神秘莫测。半晌才僵硬的收回手看向他:“你在怕什么。” “我……”杜百落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林遥不是没有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