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里的一个瘦的跟麻杆似的青衣汉子,小声的嘀咕:“这算什么死法,天神的诅咒。”说着,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嘎吱嘎吱”的嚼了起来,嘴角一颗显眼的黑痣跟着一上一下的动。
这人正是化妆的连她娘都不认识了的沈星珞,她没有跟着沈母去周家,只说出来转转。
沈母只当她多年未曾离山,想要出去玩一玩,逛一逛。即便自己因为周家的事情心急如焚,却也没阻止她。
“这个我知道,”坐在门槛轿夫,脱了鞋子磕磕脚下的泥巴,道,“周老头是跑到老林子里,被妖兽咬死的。”
大家看着他的眼神明显不信,如果周家家主真是被妖兽咬死的,这可不是什么好死法,周家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怎么会让一个跑街串巷的轿夫知道这事。
“你们别不信,那时候我在阳明巷一带打更,那天夜里我在张婆子家的屋脚,看见个黑影子在地上扭动,一边动一边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我吓得腿都软了。”
轿夫的亲身经历可比齐铁嘴添油加醋的说书更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