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世界因他而不同,他不会让武功失传,反而要把它发扬光大!他要让大明率先开始资本主义萌芽,甚至率先开始工业革命,在此同时,武道一途也不会没落、反而会空前繁荣,人类认识自然和探索自身同步发展,双管齐下、齐步向前,那么今后的世界,今后的人类会是什么样子? 光是想想,林平之就激动的浑身颤抖。 但要发动如此巨大的变革,光靠朝廷太慢,也太不彻底了,他想再点一把火,而这把火,他打算从神教烧起来。 众所周知,社会和国家的进化通常有两种方法,要么是自上而下的变法维新,像商鞅变法、日本的明治维新等,都是统治阶级自主发动的变革;第二种就是自下而上的造反革命,比如历朝历代的改朝换代,比如资产阶级当家做主、把皇帝贵族赶下皇位的革命。 林平之想做的事情的难度可能大过历史上的任何一次人类巨变,所以他要两条通道同时开战!只有如此才有一丝成功的可能。朝廷统治者和人民百姓同时发力,上下一心,那么林平之设想中的盛景会不会出现? 现在,朝廷已经掌握在林平之手中,自上而下的变革通道已经打通了,而自下而上的通道,林打算以神教为起点。因为神教是最大的在野党,也是民间第一大组织,人数有十几万人、潜力巨大。以神教为代表的民间组织一旦被点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人民的意愿大过天,这股力量的威力绝对不亚于朝廷! 神教在林平之眼中其实就是一个集团企业:人人习武,个个经营,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巨型企业,掌管的生意遍布各行各业,更难得的是神教是一个宗教!是凝聚力、团结力、执行力最强的一种组织形式。如此成型的、成熟的、现成的强大组织如果掌握在手中,林平之至少会省去几十年的奋斗,甚至可以使他的梦想触手可及。 掀起这么巨大的变革,在这个时空似乎只有林能想得到,而且可能也只有他能做得到,在此时此刻,马车上的林平之突然有一种接近荒谬的想法:那个神奇的、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弄到这个时空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完成这个壮举? 除此之外,林实在想不出那个存在把他弄来是为了什么,难道这真是林平之来这个世界的真实使命? 已经离城很远了,马车行驶在林间小道之上。林平之掀起帘子,看着寂静、深邃、神秘的夜空,一阵出神。 林狂花问:“公子最近很喜欢看天,您到底在看些什么?” “你看见了什么?” “我只看到了星星。” “对,我也在看星星,还有日月山河、天地万物、宇宙洪荒、过去未来……还有,那天地间不可琢磨的命运。” 林狂花也痴痴的看着夜空道:“公子,你说,真的有命运吗?” 林平之愣了半晌,道:“有,一定有。等你找到的时候,你就会很确切的知道:这就是我的命运。” 林狂花:“对!我明白了,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命运。”说完靠在林平之肩上,眼睛却直直的看着窗外的夜空。 林平之用手背摸摸她的脸,想着:就算神教没有任何价值,我也必须去,因为那里有一个女子在等着我,如果我不去、或者去晚了,一定会悔恨终生的。 或许,这也是林平之的命。 林平之道:“明天一大早就是刘瑾的凌迟之日,给我确定他的死亡,死了也要再杀一次,确保他死绝死透……”林狂花点头。林平之放下窗帘道:“走吧,赶路。” 一路上,马车很少休息,除了吃饭,马车一直在行进之中,林平之连吃饭都不下马车,由林狂花准备好端上来在车厢中进餐。 到了下午,林狂花才郑重说道:“公子,你这样好像不对!” “什么不对?”林平之仔细的把自己全身打量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林狂花思索道:“公子此行是要以林均平这个名字,以神教副香主的身份进入黑木崖总坛行事,但您的气质和气场之强实在耀眼,根本不像是在神教底层打拼上来的江湖人士,倒像是……” “像什么?” “像是明察暗访的皇亲钦差!不对不对……应该说更像微服私访的小皇帝!” 林平之明白了,他从小养尊处优,举手投足都贵不可言;手握重权多年养成的言出法随、各种神功练到深处,高手的自信和风范自然流露、哪怕是眼中偶尔射出的神光都足以让人惊心丧魄;掌握生杀大权养出来的指点江山社稷的强大气场,只要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林平之的心绪还停留在以前,以这种心态气质潜入黑木崖那就才是大大的不妥,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他已经不再是大明的实际掌控者林均瑶,而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武林青年“林均平”,这个身份转换不是换个名字那么简单,心态气质的变化也没那么容易。 一个小贩怎么会突然变成官差老爷的气质?一个农夫怎会突然具备状元的神采? 画人画皮难画心,易容之术当中的变脸、化身形其实都是小道,真正的精髓在一个人气质神韵上的变化。 林平之笑道:“此事我已有打算,你不用管了。” 林狂花也不多问,公子说有打算了,那就绝不会有问题。 又到了晚上,黑铁马车行入一片小树林,在这漆黑的夜晚,也没见马车停下来,一道黑影隐约从车中如鬼魅般飘出,融入夜色中的树林中消失不见。 车中的林狂花气恼不已,原来公子所说的办法竟然是他独自一人上路,在这一路上扮成普通人历练心境,还美其名曰“体验生活”。 早知如此,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