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吕悦是在午饭过后接到的电话通知。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调令! 连降二级不说,调去的地方偏远而荒凉,说吕悦的话那就是鸟都不拉尿的地方! 除了上面两点儿吧,还有一个更严重,更让她脸上无光。 几乎可以说是没脸出去见人的那就是对她的处分: 大过! 留党察看! 这么一连串的打击啊,人在帝都柳家还没有开始回去的吕悦差点没疯掉! 她是接的电话。 对方把这些消息说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吕悦整个人站在电话机旁边儿都懵了,刚才她听到的都是些什么? 不是真的。 肯定不是真的! 假的! 一定是假的! 她哆嗦着手拿起话筒,想要重新把电话打回去,她要问问刚才的那个玩笑是谁和她开的! 对对,一定是玩笑! 明明很熟悉的一串电话号码,她硬是拨错了好几回! 电话终于打通。 对方才一开口,吕悦急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我是吕悦,我……” 还没等她的话再继续说下去呢,对方已经声音严肃的开了口,“原来是吕悦同志呀,我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您的调令即时生效,您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交接,请问吕悦同志还有什么不清楚或是需要问的地方吗?” 吕悦咣当一声丢了话筒! 对面,那人满是同的摇摇头,又喂喂喊了两声确定吕悦不会再开口后便挂了电话。 是真的同的。 你看看,之前还是他们这些人眼里头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这一降职调职吧…… 虽然说只是二级,也没有一撸到底。 可是! 你不能光看这个呀,得看整个处罚的全过程! 降级调职加上留党观看,大过…… 这个吕悦的以后啊。 他呵呵笑了两声,没喽。 挂了电话。 吕悦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怎么会这样? 坐在椅子上,她半天没缓过这口气儿! 柳家老两口出去了。 柳成家说是去了什么朋友家,至于柳如烟…… 白天向来不怎么着家的。 所以这家里头也就只有吕悦一个人。 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直到,柳成家回来。 天都黑了下来,房间里头也没有开灯,有些黑。 柳成家一边往厅里头走一边摇头,他爹娘说是出去吃饭不回家,如烟不回来,难道吕悦也出去了? 早知道她不在家,自己也不回来了啊。 想着这两天在外头听到的一些事和消息,他心里头有些沉甸甸的。 希望,吕老爷子还能对吕悦保有那么一丁半点的份。 不过他也没有太大的担心。 毕竟这些年来吕悦是怎么走过来的,他最清楚。 甚至于,要没有吕老爷子当初的一手促成,他和吕悦的婚姻能不能成立都不一定! 心里头乱七八遭的想着一些事,柳成家抬脚进房间。 打开灯后差点吓的跳起来。 “你,你……悦悦,出什么事了吗?” 柳成家说不在意吕悦那肯定是假的。 两个人这么些年的夫妻呢,而且还有个柳如烟这个女儿…… 再说,就是装这么些年,也有那么几分真感出来了啊。 看到这一刻缩在角落里头的吕悦…… 怎么说呢,好像丢了魂儿似的。 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吕悦! 往在人前的吕悦,哪怕她在外头人面前刻意表现的平易近人。 但眉眼以及举手投足中自有一股藏不住的傲然。 居高临下,矜持。 这也是吕悦最引以为胜的地方! 她有这样的家世,她有如今的成就,她为什么不能骄傲,不能为自己自豪? 在柳成家看来呢,这样的想法虽然有些可笑。 但却也没什么。 事实就是这样的呀。 可是如今,这一刻,双手抱着子缩在椅子上的吕悦给他一种好像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柳成家眉头微拧,他快步走了过去, “悦悦,怎么了?” “成家哥,我我……” 吕悦甚至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柳成家的到来! 等到柳成家的双手握住她的手,一脸急切的声音响起来时。 她才一下子抬起了眼,看到柳成家,吕悦双眼一亮,忍了好久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 吕悦嘴里头的称呼听的柳成家心头猛的一跳, 这样子的称呼,他已经有些年头没听到! 还是吕悦十几岁,小时侯有段时间被吕老爷子送到他家里头,一直粘着他。 成家哥长成家哥短的跟在他的后头喊个不停。 当时他还嫌弃她是个哭包,烦人…… 没想到没过多久,两家的家长,也就是当时的吕老爷子和柳老爷子就帮着他们两个定了婚…… 如今乍一听到这个称呼。 柳成家心里头涌起一股久违的怅然,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温柔—— 那是他对儿时或是少年时期的一种回忆! “怎么了,我在呢,你别哭啊。” “有什么事和我说,咱们慢慢商量。” 顿了下,他声音愈发的温柔,“再不行不是还有爸妈他们嘛,你先别哭,和我说发生了什么事?” “不然一会儿如烟回来,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话虽然说的轻松,甚至带了几分的挪愈。 但他心里头却是明镜儿似的, 这事儿啊,肯定不小! 会是什么事? 想来想去的,柳成家只能是想到还是和吕家有关。 难道,吕悦背后做的那件事被发现,然后挨骂了? 也有这个可能! 这么一想,他心里头就叹了口气,掩下心头的某些绪,他拍着她的手轻声安慰着, “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一家人商量着解决,可是你不能老是哭不说啊。” “悦悦,你这样我很担心的。” 吕悦放声大哭了一阵儿,估计是发泄了个差不多。 又或者是柳成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