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舔血的人交过手。 故而他们武艺虽都不错,但真和人动起手来,若不以内力相欺,有些新人可能连庄稼把式都打不过。 “确实不差,师父见你进步显著,今夜再传你一门枪法!” 云飞扬喜出望外,连忙丢弃了树枝,拜倒在地。 …… “这套枪法虽为主攻咽喉,但亦不可拘泥于其中招式,要灵活变通,人身之要害,又岂止咽喉一处?方才教的乃是举火燎天式。” 见黑衣人的枪法三遍舞罢,云飞扬才接过那木棍,开始依葫芦画瓢。 恍惚间,那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云飞扬并不知道,他所练的武功,乃是武当掌门人才能学的六诀。 要知武当山虽有七绝,却只有最后一门天蚕神功才被称为“第七绝”,前六者只能被称为“六诀”。 晚间武功高强的云飞扬,白天还是得变回那个洗猪圈的的傻小子。 见那些猪身上泥泞恶臭,云飞扬索性赶它们下到河流中好好清洗。 “你可真傻,你把这些猪都当人了嘛?这些猪洗的再干净,回圈里还是会弄的臭不可闻哒!”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云飞扬也不在管水里的猪群,便要往急流里那块巨石跃去。 “婉儿姐!” 戏弄他的正是武当山唯一女弟子——伦婉儿,娇憨可人,天真善良。 从没为难过云飞扬的伦婉儿,几乎是云飞扬心里唯一的好人。 云飞扬本要施展梯云纵跃过急流,忽然想起自己不可暴露武艺,又立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伦婉儿只道他不会武功,纵身跃到了他一旁的猪背上。 “又受欺负啦?” “受欺负这种事,我云飞扬早就习惯了。” “那为什么闷闷不乐?” “我今天去见主持,青松主持还是不收我为徒。他一直纵容手下弟子和师弟欺辱我,都骂我狗杂种。若不是……若不是……” 他本想说“若不是婉儿姐还经常照顾他,他早就想离开了。”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过于露骨,只能憋闷在胸口。 “别不开心了,我给你说个有趣的事,就发生在刚才!” 伦婉儿像个姐姐一样,温柔的帮他撩起散乱的发丝。 云飞扬已经羞红了脸,不知自己是在点头还是在摇头。 伦婉儿轻笑道:“我们掌门主持和无敌门门主十年便有一战,今年独孤无敌的徒弟公孙弘,亲自上山送战书。 可他到了那解剑石前,却不肯解下佩剑,几位师兄就和他大打出手。 斗到一半,主持用千里传音的功夫,把他们都叫上了真武殿,结果打开那战书,你猜里面是什么?” “什么?” 伦婉儿一脸神秘,刻意勾起云飞扬的好奇心。 云飞扬也确实迫不及待的追问,但伦婉儿岂知云飞扬根本不在乎这所谓趣事。 云飞扬对伦婉儿的感情非同一般,伦婉儿却把他当做弟弟,或只是同情而已。 “那战书里居然是件女子的肚兜。” “这……这是趣事?” 云飞扬再不能淡定,若面前不是伦婉儿,云飞扬可能会爆怒而起,再加上一句“岂有此理!” 武当派上下虽对他不好,他却早已将自己当成了武当派的一份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啦,那公孙弘想借此侮辱武当派,最后却被掌门狠狠教训了一顿,不仅佩剑被留下,还在手下面前自己戴上那条肚兜离开了,那样子狼狈极了,嘻嘻!” 云飞扬却不见有丝毫喜色。 他只隐约记得掌门主持半月以后就要去观日峰赴约了,他总要去送一送才好。 那掌门主持对他被欺辱的事一直视而不见。 说实话,他心里没有埋怨是假的。 可此时想到主持要去会战强敌,云飞扬却又不由的替青松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