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桀本该做个宅男,却总是奔波在路上。 这次还得待在乱石岗上,夏子桀有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习惯,那就是决定过的事,总是要去做的,结果如何?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我猜了很多人,奸细,幕后黑手,甚至一度想到了小马身上!真是惭愧。”丁喜看着夏子桀,有几分故作轻松的样子。 “换成我也想不到,会是一个我们根本不认识的人!岂不是先前的推论都得推翻了?”邓定候也显得有些随意。 “人家总说盖棺定论,我们今天还是得开棺定论。人家说不定只是来这上面看风景的?” “来乱石岗上看风景,要么是有所图谋,要么就是个傻子。” 夏子桀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能让两位都猜不到的事,必然是不会发生的事?” “那你是青龙会的人咯?”丁喜和邓定候同时问道。 “确实挺烦,好像所有人都认为白玉京是青龙会的人,可白玉京确确实实是天上来的!” 夏子桀抽出了剑笑道:“长生剑可认得?” …… 直到二人躺在地上,那剑已经逼到二人咽喉处,才见他们点头说认得。 “能赢百里长青,你的剑术放眼天下也无几人是对手了。”邓定候实在没有心情和这个人打,一来肯定打不过,二来他看得出,这人没有敌意,三是因为他叫白玉京! “我还没准备自称‘贱王’!不如先开棺定论吧!”夏子桀收了剑,扶他二人起来。 打开第一口棺材,邓定候就怔住。丁喜道:“你认识这个人“ “他姓钱,是振威的人。”三人又打开第二副棺材,里是阿旺,邓定候家的花匠。第三个里是长青的车夫,第四个人是姜家的厨子,第五个棺材里面是威群的镖伙.第六个是西门胜家洗马的仆人,全部都是认识的人。 “这真是一点用没有。”丁喜听完了之后直摇头。 “倒也不完全是没用!”邓定候正想安慰丁喜。 夏子桀抱着剑一脸淡漠道:“青龙会的恐怖之处,在于它无所不在。 江湖上每一个人都可以是青龙会的人,这其中有被色利所诱的,有穷途末路的,有想和青龙会互相利用的,也有被借刀杀人的,甚至你我他,都有可能被青龙会暗中引导,被利用,毫不知情的去替他们办事杀人!最后小心归东景!” 夏子桀离开了,却没有杀任何人。 邓定候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来的莫名其妙,目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但他说的话很有道理,青龙会确实很可怕!”丁喜陷入了沉思。 刚下山,老远就看见了芃儿站在树下。夏子桀知道,去找老乌龟的计划应该是泡汤了。 “又出什么事了?让小姐你这么大老远来找我这个备胎?”明知对方根本听不懂,夏子依旧不忘桀嘲弄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的萧韵兰,夏子桀对这种漂亮高傲,有时却又自贱卑微的姑娘,总有点看不顺眼。 “这是要朝心理变态发展的节奏!”夏子桀调整了一下心态,平静的看着芃儿。 夏子桀并非永生,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已经活了很久了。 活得太久,漫长的时间中都需要不断的明见本心真我,才能不迷失于岁月中,变成一个疯子。 风云里的帝释天,西方神话的吸血鬼都是典型例子。 而这都需要超凡脱俗的心,去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心中的负面情绪的长时间积累而崩溃疯狂。 另一方面又要不失本心,因为看淡白云苍狗而变得太上无情,漠视一切。 简单来说,就是既不能因为活的越久越像变态和疯子,活到不耐烦。也不能因为活的越久越冷血,失去了人性。 这一点,很多比夏子桀强太多的存在,也未必做的很好,夏子桀在张三丰的开悟下,已经尽力在保证自己介于两者之间。 像走独木桥一样,一边是刀山,另一边就是火海。 “或许这就是修行之乐趣吧!这么多世界,也一定能寻到解决的办法!” 夏子桀寻了一处僻静的雅座。“派头真大,还得我先到来等他了?”夏子桀轻抿一口茶,皱了皱眉头,现在他也能分出好茶劣茶了。 芃儿有些不开心道:“他现在身居高位,成了新青龙会的老大,青龙会叛乱的老龙主最近也刚落网。他挺忙的,哪像你这么悠闲。” “感情是你男人太忙,忽略了你的感受,来我这里找安慰了?”夏子桀将嘴里的茶吐了出来。 “狗嘴吐不出象牙!” “芃芃,不得无理!”身后一人喝住了芃儿,径直走到了这边。 “老五!不如你把她送给我,我替你好好管教管教?”夏子桀一脸坏笑的看着芃儿。吓的芃儿惊恐的看着那黑衣人,却不敢说话。 “您不是想聊聊和你有关的事么?我可以告诉你!”老五的面相再普通不过,任谁也不会想到,他就是让江湖人谈之色变的青龙会老大。 “哟,还转移话题,舍不得了?”夏子桀戏谑的看着老五。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去办!” “算了,我们还是来聊聊和我有关的事吧!”夏子桀无视了芃儿的怒目。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她明明喜欢你,却可以做出讨厌到你死的样子,而你绝不可以用看不上她,来打击她。 “你出生不久后,宫廷中就起了争端,自古以来就是这些勾心斗角。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由于先帝的旧病不愈,皇室内部的争端,朝政败坏,青龙会也渐渐脱离了朝廷的掌控。而你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皇上。当时是最不得势,也是最不起眼的皇子,他把你送去了东瀛,而自己韬光养晦,暗中培养亲信,结交权势,还收复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