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桀离天下第一也还差不少。 不用说皇宫里,就是这地方高官,府中或多或少都备了火器,纵然些许劣质,也不是可以拿肉体凡胎去抵挡的。 他旧伤还没好完全,也已经恢复了七成左右,依旧在河间府停留了几日。 作死之路也完成的差不多,会战了不少所谓高手,水平却都一般,比冯锡范还差点。 这一切只为积累实战经验。 结束河间府之事,夏子桀辗转数日又去了北京,他刻意行的慢,在路上养伤,等到了京城时,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不花费太多劳累,寻到了京郊外一处农家。 轻扣门,开门的是一姑娘,那女孩一见夏子桀,吓了一跳,急忙朝里屋叫师傅。 紧接着就出来了一老尼姑:“何人打扰?” “九难师太,你不认识贫僧了?” “你是少林寺的澄观和尚!” “不久前你劫走我小师叔,我可是找了师太您好久了,但愿与您再讨教几招。” 九难心下一想,他说的小师叔正是小宝,也不愿再多生事,便多了几分耐心解释道: “老和尚怕是有些误会,小宝我并未伤他,还收了他做徒弟,他与我也有恩情,现在已经回宫了。” 这些夏子桀自然知道,只是他今日是来寻事的,借口早就准备齐全了: “他出家少林寺,我师叔都不敢收他为徒,让他做了师弟,您倒是托大收他为徒,岂不是我师父师叔都成了你徒弟辈,你还倒成了贫僧师祖辈的?” 九难听他言语,想是对方以为自己故意羞辱少林寺,才收了小宝为徒。 正想继续解释,夏子桀已经动手了,一指如剑刺出,直攻师太咽喉要害。 九难师太见他竟是个蛮不讲理之人,也不再顾忌,闪身避退,随即身如游龙,从夏子桀身旁钻出了个空子,落到了院内。 里屋那少女忙将剑扔了出来,九难单手接住。 夏子桀不慌不忙的转过身,行了一礼:“请赐教了!” 九难却并不拔剑:“你我都是出家人,我不想杀你,二来你赤手空拳,我也不好以利剑相欺。” 夏子桀笑着摇摇头:“毋需相让,你只管使出真本事,若是被你杀了,也是贫僧技不如人。” 说罢,也不给对方反答的机会,挥掌打出,那师太是独臂,将那又空又长的袖子猛然挥出,衣袖内不断鼓出气劲。 夏子桀肉掌与衣袖一撞,只感觉如同打在了铁板之上,但劲力没有反震回来,反而尽数消散。 这一袖挥过,师太另一独臂握住剑柄,朝夏子桀这方,以内力发劲一抖,剑鞘如飞剑一般飞出,夏子桀只得翻身躲避。 还未得起身,那快剑已至眼前,夏子桀以残掌撑地,偏头一躲,左手撩阴。 师太怎想他一少林高僧,会使这种下三滥招数,急忙回转剑势朝夏子桀那手斩去,夏子桀放弃了以残掌撑地,整个人倒在尘土里,一个打滚,立身站起。 九难师太退了几步,此时也是动了真火,又一跃向前;夏子桀也不示弱,直接起身跨步上前,两人全力对了一掌。 夏子桀用尽了十分内力,无半点保留,这次依旧被震了个眼冒金星,气血翻腾。 再定睛一看,那师太也未必好到哪里去,却还能稳住身形。 无奈叹了一声,这内力上的差距还是没办法短时间弥补。再想想这后面人家徒弟还站着呢!还是认输吧! 夏某人正要认输,突然背后一凉,便扑倒在地,回头一看正是阿珂,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一个小姑娘手里扑了街。 夏子桀摆了摆手,那九难师太走到他面前,夏子桀又服下了几粒雪参玉蟾丸,坐起来咬着牙说道: “其实我知道小师叔早已平安无事了,只是我一生习武,为武痴狂,出来这江湖,才有幸见到不少高手,我早自知时日不多,便刻意寻高手相斗,只为了在临死前发出余辉。” 九难看了看他已经残缺的右手:“冯锡范果然是你打伤的,真是好本事啊。只是……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丹药也只能让我暂时续命,撑不了多久,我听闻师太有一世间绝顶的轻功。 我为武而犯了嗔痴之念,如今死之前也想见识一下这门轻功,请求师太教与我,我便是死也瞑目了。” 九难见他说的真诚,又是将死之时,便决定满足他: “这门轻功叫神行百变,求的是身法巧妙,疾速神行。对内力也没有过高要求。我这就教予你,也让你了了遗愿。” 九难将心法口诀,身法要旨一一告诉了夏子桀,还亲自演示了几遍,夏子桀尽数记下,强撑着的最后一口气也咽了下去,才闭眼圆寂。 九难叹息一声,知道阿珂也是出手帮自己,便没有过多责怪。 两人便寻了一处向阳地,挖好了土坑,再回去看夏子桀时,那尸身已经变成了干尸,吓的阿珂以为见了鬼。 九难也甚是惊异,这莫非真是高僧死后,尸骨不腐? 却也没听说过,有高僧死后,这么快就成了干尸的。 …… 澄观既圆寂。 大夏的夏子桀猛然睁开了双眼,立即一起身,当即发出了惨叫: “哎呦,我的亲娘。” 随即又躺了回去,伸手慢慢的揉着额头上那个刚撞出来的包。 他忘记了本来的自己还躺在那小洞窟里,起身时头撞在了石壁之上。 揉着揉着,他猛然感觉后脑一股暖流,自那仙游枕而来,顺着自己脊椎直流入丹田。 又躺了一会儿,夏子桀才慢慢从洞里蹭了出去,手脚,腰背都有些酸痛。 收好玉枕,夏子桀望了望四周,此时正是深夜,荒山野外的也没有人,便在地上坐了下来。 一边运功行气,一边细细思虑:“这丹田之中的真气,应该就是刚才那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