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这短时间,夏子桀经常梦见崔羊,就在梦里一直盯着他手里的玉枕。 夏子桀也很无奈。 “这是有了主角外挂还扑街之后的怨念?又或是看自己有外挂不用不爽?不然老来梦里搞心理暗示,眼神骚扰是为了什么?” 其实夏子桀并不想动这个东西,一来不确定崔羊的那个梦是否真的和这玉枕有关。 二来这东西有什么危险还不确定,连崔羊自己在册子都说,他一度怀疑会有醒不过来的可能。 “难道?难道我才是主角?不可能,果然还是前世某点的小说看多了。” 就在刚才,夏子桀一瞬间有种位面之子的觉悟苏醒了的感觉。 虽是难得中二了一次,却也无意间真象了一次。 玉枕的事本就是秘密,夏子桀不想让另外的人知道。 于是便借口外出,决定找个隐蔽的地方实验,就算成功了,一时半会不能苏醒,也不会有引起注意。 至于山洞这个东西,他很久之前就在留意了,勉强寻得这么一个地方,洞口不大,堪堪能容一人。 他拿了些杂草挡在了那小洞口,躺了进去,把玉枕枕在了脑后。 等待入睡的这段时间,心里把各路神仙求了个遍,也想了很多很多东西,甚至想到了莫愁,想到了以后的生活,总之很杂乱。 思绪繁杂,自然睡不着。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才闭上眼陷入了沉睡,却不想这一睡,便是个八十多年的长梦。 ………… 少室山下。 一家农户迎来了他们的第三个孩子 少室山下的农户,几乎都是山中寺庙的佃户。 田地皆是寺庙的寺产,朝廷不会征收赋税。 而作为出家人也得表现出胸怀,故而这里的佃租,自然也要比别处低不少。 除了原本祖辈生活在这的人,低廉的佃租,更是吸引了不少流民前来安居。 佃租也是寺中收入来源的一部分,甚至占了很大一部分,故山中都有安排,专职僧人按时下山来收租。 入寺出家后,初受沙弥戒,未赐法号。 僧众都知道这是般若堂晦智禅师早就定下的徒弟,再加上他有些痴傻,师兄们都颇为照顾。 既入寺,先学参禅,虽然年纪尚小,白天免不了要上山下山,打柴挑水来锻炼气力。 晚上便是打坐,养心气,学参禅。 直到十一岁那年,受比丘戒,赐法号澄观,正式为晦智的徒弟,王小三才被破例收入般若堂。 少林寺武功,历来讲究根基,没有速成班一说。 只要有悟性,肯下苦工,花上几十年时间练成一身武功,于江湖上也算好手,但必须按部就班而来,皆是水磨功夫。 晦智初教授他少林长拳,有所成就后,又先后授予伏虎拳,先天罗汉拳。 初时学习的打坐坐身法,仍不许荒废,还在打坐坐身法中加入了行气法门,让其配合修习。 乌飞兔走,寒来暑往,澄观在少林寺中修习,内力佛法,日益见长。 “师父,这罗汉拳,伏虎拳我已经练的十分熟练,不知道是否还有缺漏与不足,还请师傅指教指教。” 说完,便领命在师父师叔和师兄弟面前打起拳来,套路打的死板,却无分毫差错,且力道刚猛,拳脚不失迅捷,引来了一众长辈的点头示意。 晦智也很是受用,徐步过来朝澄观不急不徐推了一掌。 他正在用心演拳,见有人推掌而来,下意识接了一招,却仿佛打在了巨石之上,那力道反而把自己震退了几步。 他还不明白为何师父要打自己,而晦智已面露喜色。 “内力也算不错,从今日之后,我便可传你韦陀掌,千手式,你还当如从前一般用心修习。” 澄观呆呆的答应,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师兄弟们的嫉妒与羡慕。 那般若堂与达摩院不同,达摩院专门研习本门武功,般若堂的弟子却专门研究别派的武功。 少林寺的弟子在下山历练时与人交手后,多会记下武功招式与来历,带回山中交与般若堂来学习,同时思考破解之法。 少林寺千年的佛家圣地,其实武学底蕴更加可怕,只是一直注重初时根基的水磨功夫,后期也是按部就班,循序渐进。 故而一直以来,虽然少有顶尖的绝世高手出世,后期却也能量产二流一流的江湖高手,在武林中屹立不倒。 澄观自小练武,也是个武痴,曾很想去达摩院,不过去了般若堂,才知这里的武功种类却更多,只是杂驳。 数年后,他修为精进,只待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师傅又传下他易筋经的内功心法。 春去冬来,这所谓“山中方七日,世间已千年”。 转眼间,数十年过去,寺中方丈的职位,落在了晦字辈这一代身上。 武功最杰出,佛法禅学最精深者,便是澄观的师叔晦聪,方丈主持之位当仁不让。 而他的师傅晦智老和尚,却是早已圆寂,否则不论禅悟,只说武力,也不输于师叔晦智。 而这些年,澄观的易筋经内力越发纯熟。只是他们这些僧人隐居深山,却不知世事变迁。 崇祯十七年,亦是清顺治元年。 李自成攻入北京,崇祯皇帝自缢梅山,明朝宣告灭亡。 吴三桂为对抗李自成,投降满洲,放清军入关。李自成逃出北京。 同年九月,清帝顺治迁都北京,祭拜天地与列祖列宗。以此表示自己顺天应命,入主中原,当为正统中国皇帝。 而少林寺内都是方外之人,虽也有些僧人为亡国之痛悲伤,却也做不了什么。 不过数年,便有新朝官员前来宣读圣旨,给予寺中主事部分僧人封号。 仍旧学前朝,由祠部负责更换发放度牒,并且为表新朝对出家人的体谅,表示以后免纳银给牒。 又将田赋和人丁税归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