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卜流年蓦然起身,俊脸上神色扭曲,嘭的一声扫掉了床头的台灯,一脚踩的稀碎,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吼:“你想我怎么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爱我,你说啊!”
房间里。
充斥着他疯狂的低吼,和东西噼里啪啦摔碎的声音。
余念只静静的听着,以前的时候,他破坏东西,他自残的时候,她只以为是他压力太大,是他因为腿的问题太过于压抑,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有些人,就是骨子里的变态跟偏执病娇,他就是。
可笑的是,她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李不言端着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屋子凌乱不堪的东西,能砸的全都给砸了,他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雨,垂着的双臂,血液一滴滴从指间滴落,地上已经聚集了好大一滩的血迹。
“二少,粥好了,您要现在就喂给念念喝吗?”李不言看着他,脑门上的筋突突的跳着。
又这样了。
已经是第几次了。
念念被囚禁在这里之后,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好像,只有鲜血才能平息他内心的狂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