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骁,白天我其实差点被他们抓到。当时威廉带着人追我追得死紧,我相信他是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抓到我的。但是在一个关键的时机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好像是放我走。”
“你怀疑有猫腻?”
“嗯,正好通信器也丢失,我检查了一遍我所有的装备和衣服,游荡绕路好久才来到这里。我怕他在我身上装钩子,来钓你们。”
池弈骁淡淡道,“威廉的智商,到不了这份上。”
“好歹也是巴顿的亲儿子。而且你不奇怪吗?”她说着直起身子,面向池弈骁,“真正意义上来说,是我杀掉了巴顿对不对?我还用他的手杀掉了巴顿。他没有任何理由放我走,把我大卸八块还来不及呢。”
“不一定。”池弈骁洞悉的眸子看向她,“也许……他本来就想杀掉他的父亲。”
“……这不合理。虽然巴顿处处控制他把他当个木偶一样,可到底是亲生父子,又一起度过多年,他们就算互相讨厌甚至敌视,也拥有深厚感情。”
“也不是所有的事都会合乎常理。”他轻轻摸她的臂膀,“威廉的母亲死因是抑郁症自杀,在他面前跳的楼,他母亲抑郁症的根源是巴顿对家庭的铁腕作风。威廉可能没有认真想过要去杀死父亲,但在驱使下做出那种行为后,他未必不会在事后反思——那或许是自己的真正意愿吧。”
池弈骁很少对这些事做这种分析,苏星九敏感地意识到,他大概想起唐震先。
年少时,像他这样偏执的性格,说不定也有过同样的心路。对生而不养的父亲保持冷漠,恐怕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所能达到的最高限度的善良。
想到这,她依偎到他怀中,“杀他父亲的人是我,他就算有那种念头,也最终没有那样做。我可以理解威廉。”
池弈骁轻笑,收紧了抱着她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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