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这栋小楼里,除了她,好似每个人都那么开心快乐。
于是她更感到全世界的痛苦都被压在了自己身上。
第二天一早她就醒了,沉默寡言地吃了早饭,甚至问住家帮佣要来一点化妆品,化了个淡妆。一早上就跟苏星九表示感谢,流露出要回家的意思。
池弈骁就派司机送她回去。
苏星九叹为观止。
“她是谁?”诸葛在慕里公馆住时,很少出门,故而不认识隔壁的薛太太。
苏星九简单说明她的事。
诸葛一脸不屑,“这种人帮她没有用,她才不会真的感谢你。她要是真的愿意接受你给的帮助,就不会这么巴巴地回去了。”
“她有两个孩子。”
“那又怎么样?天天让孩子看着爸爸在打妈妈,就是为孩子好吗?没用的女人。”
苏星九想说他两句,又觉得诸葛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就没有再说。
薛太太被送回到慕里公馆时,身上的伤大多经过细致的处理,脸上几块淤青也让粉底压了下去,门卫和楼管都没有看出异常,反而跟她笑着打招呼。
薛太太竟有种亲切的熟悉感——比起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蓝色别墅,这里才是她真正习惯了的地方。
电梯里,她想起丈夫对自己的殴打,心里发抖。在电梯口站着好久,才慢慢挪动脚步,之前没带钥匙就跟着苏星九走了,现在只能按门铃。
心跳声就像那天她用手捶门那样,砰砰砰的。
不一会,门开了。
薛先生身上系着围裙,见到她时一脸欣喜,“老婆,你回来了。”
薛太太的手一抖,下意识解释说:“我,我去看病了。”
薛先生温柔地把她迎进屋里,二话不说就抽了自己一耳光,“老婆,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你。那天我喝多了酒,脑子犯浑了才跟你动的手。你的伤好点了吗?我下午再带你去医院看一看。”
薛太太长出一口气,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了。”她伸手解了薛先生身上的围裙,“我来做饭。”随即,就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