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为了在柳依依面前留下一个‘他很勇敢’的印象,朱达畅第一个冲到了胡彬旁边,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船外,死死的盯着水中还不忘回头对柳依依说一句,“小柳你别害怕,有我呢!” 我哑然,转而看向柳依依,果真又见她一瞬间皱眉,然后换上严肃的模样也盯着水面,尽管她腿伤不便,身上还略有些狼狈,可她的坐姿还是那么端正优雅。 我开始有些惋惜,这么好的白菜偏偏就被朱达畅这么个人给盯上了,还真是难为她了。 胡彬开始撒网,可就在那网子快要碰到那一团青影的时候,突然一阵风浪翻涌,我立马抓住了船沿往中心的方向挪了挪,“都稳住,千万别摔了,快移到船中心去!” 胡彬不听,他此时正专注的要将网子套上去,可是刚刚碰上,船就晃动的更加剧烈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一团一团的青影在水中游着,迅速的就像国家级的潜水运动员,晃悠到我们的船底。 我开始慌神,没办法就亲自动手将胡彬给拽走,雅米与柳依依重心不稳齐齐压在了我的后背。 我固定住三个人,见张正义也已经站定,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朱达畅大叫一声,站在边上晃晃悠悠面色惊恐的对我伸出手,“救我,救我啊!” 我无奈,没办法,不是我不救他,而是我实在没手了。 好再张正义已经从眩晕中缓过神来,他伸出一只手试图拽住朱达畅,然而朱达畅的体重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好多说什么,张正义又是偏瘦的类型,一时间竟然被朱达畅带着又踉跄地倒了过去,两人刷刷地掉入水中惊出了一大片水花,而从他们落水的那一刻起,整个湖面归于了平静。 我们慌忙地开始打捞,好在两人都没有事,张正义把朱达畅拖上了船,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一场风波,我仍然心有余悸地看着水面生怕再出现那样的情况。 可是胡彬却没有像我那样担忧,我看着他脸上的神色,那可真是一个千变万化,可是独独没有害怕。 船终于靠岸,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朱达畅与张正义将衣服烤干,我拍了拍张正义的肩膀笑道:“怎么样,没事吧?” 张正义对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浑身痒痒的难受,特别是后背,特别痒,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起包了?” 他将后背转向我,我便开始为他检查,瞥见了他背中心的那一团道:“你后背这个是胎记还是纹身啊?” “你说那个啊,那是胎记,小时候就有的,怎么样,好看吧?” 确实挺好看的,青色的一团一团的像是云朵一样,只是,这一团青色的,中间还有着一小块褐色罢了。 我笑说,“那就没什么事儿了,你后背干干净净的。” 他便应了声,只当自己是对水质有些过敏。 我再转而去看柳依依。 如果我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也就不会检查都这么草率了。 我们将信号发射器安置好之后手机上终于有了信号,可无论再怎么查,也查不出那团青影的由来,却意外的查到了许多关于这所废弃的实验室,亦或者说是监狱的故事。 网上的版本很多,而点击率最高的无疑便是这个日军基地在地震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次大火,死伤无数,而那些受了伤半死不活的人则是被充作实验对象,硬生生的折磨至死。 柳依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胡斌却好像兴致大增,望向那座实验室时眼中折射出来的光更加灼热了。 这一座大楼一共有四层,如果只从外表看的话这里倒真像一座废弃的监狱,因为这里的窗户用铁皮焊死,墙面漆黑,孤零零的立在大片的树林之中显得格外的阴森与诡异。 在休息片刻之后,雅米开启了直播模式,胡彬领着我们进入了这个实验室。 大门是铁制的,可是已锈迹斑斑,特别是那把锁,我总觉得随随便便一碰便能掉了。 胡彬直播时很专注,一面解说一面将那门锁给扯下,推开了大门,喀吱一声,一阵冷风袭来,伴着一阵似乎乌鸦嘎嘎的叫声,我竟然觉得有些害怕。 可是反观在场的三名女士,柳依依被我背在背上,好像只是感觉有些阴冷所以时不时搓搓手臂,高月还是那副冰山脸,倒是雅米,她和胡斌一样眼中充满了好奇心,还兴奋的左看看右探探,这摸摸那瞅瞅,弄的满手的黑。 小姑娘家都没什么可害怕的,我又怎能表现出怯懦。 随着镜头移动,我们环视了这个实验室的一楼,确实是像发生过地震与火灾的地方,这里所有东西都是破旧不堪的散落在地上,灰尘吸入鼻中只觉得一阵阵的难受,雅米连连打了几个哈啾,揉了揉鼻子蹭的满脸黑。 “我刚刚看见右边走廊最里面的那间房里有洗手台,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水。” 胡彬手上也是一团黑,他拽着雅米一同去了最深处的那个洗手间,柳依依坚持不想做个废人,已经可以挽着我的手让我扶着缓慢走路了,朱达畅自然也跟着她,所有人都去了,张正义也就不好独自行动,七个人浩浩荡荡的挤进了一间格为狭小的洗手间。 胡彬拧开了水龙头,果真是出了水,但是这水却让人有些难以下手,又黄还散发着一股恶臭,我捂了捂鼻子,摄像头正在记录着我们做过的什么事,我便配合的道了句:“这水这么脏,不如我们去二楼吧?” “好主意。”胡斌赞许的点了点头,正要关掉的水龙头彰显出他良好的修养时又一变故出现,水龙头涌出的水不再是黄色,而是静静的变为清澈,可是这清澈的略为诡异,淡淡的透明的,可是肉眼看着却好像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