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捕头说道:“要说嫌疑最大的可能是何治有,他没有旁人可以证明自己昨晚在做什么,全是他一人自话自说。”
“先去找陈大森再说”况钟说着回了衙门。
“陈大森,我有些话要问你。”况钟此时正座在衙门后堂。
陈大森颤颤惊惊的说道:“大人,小的犯了何罪要来衙门过堂审问?”
“这是公堂吗?”况钟问道。
“不、不是。”陈大森小心翼翼的说道。
“既不是公堂何来过堂审问。”为了不让陈大森太过紧张,忘记重要的细节,况钟笑了笑道:“让你来衙门不是有罪,而是问你些事情,问完马上就走。”
“你问,你问。”陈大森急着离开说道:“大人尽管问,知道的我都说,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况钟问道:“你把昨晚与何治常彻夜整理账册的事情说一遍。”
“好、好。”陈大森赶紧凑到况钟近前,说道:“二公子说是要连夜将账册整理好给何老主看,事前怕肚子饿买了烧鸡和几坛子酒,不过公子忙着梳理账册,没时间吃,所以大部分都让我吃掉了。”说到这里陈大森吃力的拍了拍脑袋。
“你这是怎了?”况钟见陈大森一副吃力的样子,说道:“是不是昨夜喝多了?”
陈大森摇头晃脑,说道:“大人见谅,昨晚确实是喝多了,几坛子酒全让我一个人都喝掉了。”
苗捕头说道:“都让你一个人喝掉了,何治常还怎喝?”
陈大森难为情的说道:“公子就喝了一小碗,尔后就忙账册的事情去了,剩下全赏给我一人喝掉,烧鸡也是我吃掉的,全部吃完喝完头痛的厉害,迷迷糊糊给二公子换了蜡烛我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这么说来你是趴着睡觉直到天明?”况钟问道。
陈大森想了想片刻,说道:“中途二公子怕我冷给添了件衣服,二公子说没事让我接着睡,没过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沈石良瞅了瞅外面,说道:“现在这时节在屋子里面就算睡了过去,应该也不用添衣服吧?”
陈大森轻声嘀咕道:“话是如此,不过我确实感觉昨夜有点冷,头顶有阵阵冷风刮过,两只手不自觉的紧紧抱在一起,要不然二公子也不会给我再披件衣服。”
“你是几时醒来的?”况钟问道。
陈大森歪着脑袋,迟疑了片刻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你们来找我才醒过来的。”
“你平日喝不喝酒?最多能喝多少?”况钟接着追问道。
陈大森说道:“小人虽喝酒但自有分寸从不影响做事,平日也就半斤的量,昨晚是二公子准许才喝了那么多的酒。”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况钟说道。
“头晕眼花,有点想吐”陈大森摸着自己的脖子说道:“口渴得很。”
“给他碗水。”况钟让苗捕头给陈大森一杯茶水。
“多谢大人。”陈大森接过水仰头一口喝尽。
况钟起身看着陈大森说道:“走,代我去店铺看看。”
“行”陈大森看着能离开衙门满心欢喜。
来到“何计绸缎”此时店铺中正有他人在挑选布匹,由此而过听见客人对店铺的布料、颜色都甚为满意,再细听之下原是用来做为结婚彩礼之用。
来到后院,推门进入室内,不用多问,陈大森走到长案边说道:“昨晚我就是趴在这上面睡的,然后二公子就是在这里整理账册。”
况钟站在长案边没有说话,凝视桌子片刻后,问道:“你们昨晚就是在这张桌子上喝的酒?”
“嗯”陈大森指着长案说道:“当时酒菜放在中间,我与二公子各座一边,没吃多久二公子就说要整理账册,我就囫囵吞枣三两口将剩下的酒菜解决掉,兴许是酒喝得太急现在头还有点疼痛。”
“对了,刘国民你认不认识?”况钟突然问道。
“刘国民是谁?”陈大森一脸的不解。
沈石良见陈大森满脸都是蒙眬,插话道:“就是给你家老主人赶车的马夫。”
“噢”陈大森恍然大悟说道:“认识但不算熟,给老主人赶车有些年头了,做事稳重知分寸,深得老主人喜欢。”
况钟接着问道“那他喝不喝酒?是不是做事的时候也会喝?”
“喝得不多,因为老主人常要出门,刘老头喝多了怕误事。”陈大森没说几句又拍了自己脑袋,说道:“你们等会儿,我去喝口水马上回来。”
苗捕头觉得奇怪,问道:“况公子,你问这些事做什么?”
况钟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随口问了几句。”
陈大森去而复返,说道:”让几位官差久等了,酒喝多了点口渴的厉害。”
况钟盯着长案又问道:“昨晚喝酒你家二公子忙着整理账册,当时长案有没有擦过?”
陈大森想了想说道:“没有擦,我将酒菜移到自己面前,将中间位置腾出来给二公子,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