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就听见秦海天不耐烦声音:“难道你要我抱你回去?”
田觅耳尖都红了,咬了咬牙,撑起伞,一言不发地趴到秦海天背上。
男人宽阔的背脊僵硬了一瞬,便将她背了起来。他走得很快,步伐却很稳。
田觅惶恐不安的心竟奇迹般地安定下来。
秦海天埋头走路,很快就到了村口。
也要感谢今天雨大,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否则,那些三姑六婆不晓得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海天哥,谢谢你!”田觅将衣服还给他。
“跟我还说这些做啥?你等着,我去帮你把篮子拿回来。”
“不用……”话一出口,田觅原本迟疑的眼神坚定起来,“你帮我找个地方处理了!还有,别说今天见过我。”
她想了一路,料定钱广他们不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秦海天知道今天的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他慎重地点点头:“你放心!”
目送着田觅进了村子,秦海天大步离去。
还没走到石桥那儿,就听见钱广声嘶力竭的喊:“胖三,你是猪啊!起网啊!”
秦海天像是没听到一样,目光落在那一地狼藉上,清冽的眼神几乎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
他可以想见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这群畜生!!!
秦海天握了握拳,趁着胖三下去和钱广起网的时候,将岸边的破竹篮和碎瓷片全部清理干净,就连陷在泥里的馄饨皮都用瓷片挖走了。
他又细心地将田觅的脚印处理了干净,就像她从来没有在河边跟人搏斗过一样。
做完这些,秦海天才做出刚刚到来的样子,探头向河面问:“钱广,打渔呢?怎么样?多吗?回头便宜点卖两条给我……”
钱广看见他,脸上的气急败坏顿时消散,向他招手道:“秦医生,你来得正好,顺哥不小心被网住了,快来救他!”
此时,他一心想把杨狗顺救上来,完全忘了田觅可能已经死在了下面。
“啊?怎么回事?”秦海天大惊失色,迅速放下药箱,三步并作两步往堤坝下面走去。
“我们,我们看发水了,就来下网捉鱼,想不到、想不到……顺哥……”胖三哭丧着脸,复述着他们一早编好的借口。
杨狗顺曾经再三交代,如果有人看见了,就说是在捉鱼。
“别哭了!快去村里叫人!”秦海天呵斥他。
胖三一个激灵醒过神来,答应了一声,跌跌撞撞地往村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