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命危险来吸引敌人。 这些……都是因为我? 常青的身体在颤抖着,浑身上下仿佛都已经不受控制,这么多人的死,这么多人的牺牲没有换来半分胜利,全是因为自己的过错? “废物!你在干嘛?你快停下来!这不是你的错!”白白几步上窜,一只猫爪狠狠的抓上了常青的面庞,仿佛想要拍醒这个深陷噩梦中的男人。 “啪!——!”常青一手看看的抓住白白,僵硬的转过脖子,双眼空洞无神的对着白白问道,“白白……能帮我个忙吗?” “什……什么?废物,只要你答应我别出事,什么忙都可以……” “帮我把天上的那只巨兽搞下来。”常青言罢,身上的颤抖似乎停止了下来,只是双眼依旧猩红,内心不停地在叩问着自己。 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他不是在害怕亲友的离世,他只是接受不了这么多人的死需要自己背负,而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的懦弱与无助。 “你个该死的叛徒!”张涼也发疯了,从城楼上一跃而起,顿时间一只幻化而出的巨手向着天空中的陈广开抓去。 “哼!” 龙彣冷哼一声,右手向着张涼随手一挥,天幽城城主,玄阶五层修炼者,天幽城最大战力,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身体犹如一枚发射出去的炮弹,被轰炸回了城楼之上,霎时间城楼顷刻倒塌,灰土的砖石散落一片。 “废物你想要干什么?那是地阶修炼者,你可别冲动啊!”白白听了常青的要求似乎猜到了他要做的事情,连声阻止道。 “我只需要知道,能,或者不能!” 白白看了一眼坚定不移的常青,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刺激了它的感官,一时间也变得不冷静了起来,“能!” “哈哈哈哈!常青,你看见了没?就连天幽城城主都要俯伏在我的面前,我给你个机会跪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陈广开小人得志的模样,站在巨兽身上肆意狂笑着。 “考虑?” 常青一手抓开了白白放在地上,随即身形突然一闪冲出了城楼, 乾坤道靴的功能发挥出了极致的作用,金色的长靴踏着满地的血泥与尸体,身影变换,平步千里。 “白白!——!” 常青大吼一声,随即白白瞪大了眼珠子,一道玄阶中品的精神力冲击天空中的巨兽,事发突然,龙彣都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只玄阶实力的魔兽出现。 巨兽本是玄阶下品实力,骑乘的作用远大于进攻,其精神力更是与白白有些天地之别,顿时闷哼一声伴随着长鸣般的嘶吼,向着地面坠去。 常青腾空而起,乾坤道靴缩地成寸,一个瞬间蹿到了陈广开的面前,抬起右脚,全身上下突然间冒出了一股幽冥玄墨的鬼火,一只巨大的脚印落在了陈广开的脸上,“给老子跪下!——!” “给老子跪下!——” “老子跪下!——!” “跪下!——!” “……” 轰! …… …… 战场上,鸦雀无声……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定格住了……铁器相交的声音,金属碰撞的动静,武器刺入身体的破碎声,呼吸声,流血声,风声,火声,一切都没沉默了。 两只眼见要砸在一起的刀剑在距离只有零点一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一只已经插进身体两公分的长刀突然停止了前进。 飞驰到半途的标枪弓箭也都滞留不动。 如果有在极远之处用灵识观察的强者会发现,在绿林镇的四周突然烧起了幽冥般的鬼火,而在鬼火的重重包围之下,世界仿佛倒退成了一张图画,停止不动。 一秒,两秒,三秒…… 像是被重新启动了开关,世界又开始运作了起来。 “叮铃哐啷!——!” 众多的武器,刀剑,标枪,箭矢,长矛,纷纷坠落在地。 随后整个战场上响起了一片整齐的立正声,所有军兵将士,但凡在城楼下战场之上,不管敌军我军,不管重伤残疾,但凡活有一口气者,整整齐齐的立定站稳。 金属的长靴转体角度,齐刷刷的面向着正中央的常青。紧接着令人窒息的画面发生了,只听见“噗通”一声,金属的膝盖撞击地面,布衣下的膝盖撞击地面,血肉模糊的膝盖撞击地面,地阶三层修炼者的膝盖撞击地面。万军臣服,皆然下跪。 而跪拜的中心,是一个脚踩着陈广开头颅的男人,一个全身上下冒着玄墨色鬼火的男人。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轰塌的城楼上面,绿林镇天幽城一方的少数几人没有受到常青的作用影响,只觉得突然之间糟乱的战场安静了下来,紧接着眼前便出现了这样的一副画面,万军臣服,场中间站着的……不是常青常镇隽吗? 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白白怎么会不知道? 无论是常青此刻全身上下冒出的诡异火光,还是双眼瞳孔中的灰色印记,这般的模样它可是再熟悉不过了,那不就是来自于魂寄邪物的能力,言灵吗?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而且还是如此广阔的范围之下?就连……就连地阶三层的实力者,龙彣都一动不动的朝着常青下跪,就是因为常青那一声普普通通的“给老子跪下?”这简直太不真实了! 常青和白白不是没有讨论过这个只有五次机会使用的言灵能力,从前两次的实验上来看,他的作用对象和效果虽然不错,但也仅仅而已。像是这一回的战争,常青虽然也提到过能不能用言灵控制住龙彣,可一经出口便立即被两人同时否决了。 一个已经存留世界万年不止的恶灵,急着要找到一个可以夺舍的肉身,即使他生前是上虚境界,可现在他的魂寄邪物还能存有多少实力? 所以常青连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