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不对,偏巧赶上了大小姐生病。没关系的,迟个一两日,我不介意。”
袁惜情柔柔弱弱委委屈屈的样子,像极了传说中的白莲花。男人,不都喜欢这一款么?
曹信谦一脸的心疼外加歉疚,对季梅娘更没了好脸色。
“季梅娘,惜情为我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家,我说了算。今日不管你接不接这碗姨娘茶,都不会改变她入住曹府的事实。不要耍性子,让外人看了笑话。”
“笑话?曹信谦,你也知道是个笑话?”季梅娘冷哼一声,坐到了首位,顺便拉着向晚站到身侧,“如今,满凤泉城谁不知道,曹家曹信谦庶吉士,堂而皇之迎接外室入府。只怕现在茶楼酒馆,编排你们的荤段子,不知道说成什么样了。有胆子做,还没胆子认么?只怕不久,曹氏族里就得来人,你现在和我斯破脸皮,到时候你的那些腌臜事儿,可没人替你兜着。没了你,曹家还可以选其他人顶替。可若没了我,谁还会高看你一眼?”
这就是底气,季氏娘家在都城的地位给予季梅娘的底气。
十几年的夫妻,情分早已在曹信谦的一次次背叛中被磨灭得干干净净。唯一让她隐忍不发的理由,不过是女儿的婚事而已。
再有两个月,她的晚儿及笄便可以出嫁了。她早已替她选好了夫婿,一旦成婚,她也就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了。
曹信谦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掐着这个时间将人给接进来。他料定季梅娘不会对惜情怎么样,他借她的势,已经不再有多大作用,是时候该为自己打算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季梅娘的阴影之下,只有在惜情的身边,才觉得自己像个男人。如今,是时候为惜情争上一争了。
“季梅娘,别以为我怕了你。今日如若惜情不能入府,我便搬出去,与她同住。我看你娘家季氏一族,还有什么脸面入朝为官。”
“你……”季梅娘气得直拍桌子。
“娘,不过是接纳一个外室,何必动怒?大肚能容天下事,还容不了一个小小的姨娘么?”
看着向晚一脸的笃定,季梅娘压下心头怒气,道:“好,既然你要将人迎进来,我也不反对。但是,你要给我一纸文书,晚儿的婚事,全由我做主,你不得插手。不然,咱们和离!”
原来,季梅娘在这里等着他!向晚不免有些为原主难过。
季梅娘还真是什么都替原主考虑,从来不知道为自己争取。这样的母亲,值得敬佩,理应有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