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天醒转过来,攀着桶壁,对向晚怒目而视。
穴道早就自行解开了,只是水云天的内力尚未恢复,所以向晚才放心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阿弥陀佛,水施主养虫已有数月,蛇鼠蝼蚁皆是生命,贫僧实难下手,只好请你亲自动手了。”
“臭和尚!”
水云天胸口气闷,险些又吐血。
养什么虫?不就是说他几个月没洗澡么?说什么难下手,杀鱼对付他的时候,可没见这和尚手软过。
“水施主,还请尽快。贫僧困了,一困就脾气不好。脾气不好,难免会拿你练手。银针刺穴,贫道已有许久未练,眼睛睁不开,乱扎出了什么事,还请施主不要怪罪。”
“你……”
犯困就不能不扎?
水云天想起身直接翻窗逃走,可不知为何,内力提不起来,浑身没劲儿。
可恶的和尚,竟然拿他来练手!
“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水云天好容易平复心情,平静地问道。
此时此刻,人为刀俎,他水云天为鱼肉,再有口舌之争,没有任何意义。当务之急,转移话题,恢复内力才是正经。
向晚看着坐在水桶里的水云天,热气弥漫,将他那满头的头发弄得越发难看,心里头有种给他剃光头的冲动。
“佛曰,不可说。”
“了空,你是南月寺的吧?”
“佛曰,沉默是金。”
“你如此对我,日后我天门教,必灭了南月寺。”
“佛曰,话太多,死得快。”
“佛什么时候曰过这个?”
“佛曰,你该美发了。”
“你……”
水云天气结,不论他说什么,这秃驴都是“佛曰”“佛曰”的,听得人头疼。若他恢复内力,定要将这臭和尚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佛曰,再胡思乱想,该冒个泡了。”
“你……”
不等水云天再开口,向晚大掌迎了上去,将水云天的脑袋直接按到了木桶里。
早就想这么干了,话太多,影响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