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只风筝,不知为何竟到了城里,顺着风儿摇摇摆摆。 (致敬米二叔,我最佩服的漫画家之一。) “师兄......” “我呢?我谁都不是。老头子他,他给我起的这名字,沧海一粟......嘿嘿,呵呵,哈哈哈哈哈......” 海一粟笑得落寞,疯狂。 “呼,呼......我想说的是,不同于我,你的过往的确决定了你现在的路,你的未来。但同样的,你的过往也蕴含着其他可能,重要的是你有选择的能力,更有余韵。” 他抹着眼中的泪说道,不知那晶莹是笑出来的,抑或是另一种。 “为什么非要束缚自己?人的一生充满奇迹,活得精彩些又何妨?” “那,你认为自己现在活得很精彩么?” “......”“......” 二人无话,良夜之中只有寂静。 过了多久?一个时辰?一夜? 陆何愁紧闭的双唇张开,吸入,呼出。 我悲伤,更多的是彷徨,我在犹豫,因为复仇似乎太缥缈。 然后我想起了你,是那么的无拘无束,我也想那样。 但,那不是我的道。 或许这一切的确不是我自愿背上的,可如今我只剩下这些。 如果没有复仇,我剩下什么?我算什么? 最后一根线,会把我拽向何处? 我只剩它了。 无所谓,人生数十载苦短,有所求,幸哉。 路,是我自己找的。 我只有走下去。 睡吧,师兄。 陆何愁躺下,不久呼吸变得平稳。海一粟站起身,双手合起窗子,躺下迫使自己入眠。 线......我有过吗? 海一粟翻了好几次身,双手莫名地在身上摸索。 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呼。 那种日子,不想回去了。 窗外,两只断了线的风筝沐浴着寒蟾,纠缠在一起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