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是墨者了。” “如果是剽窃,当然要趁事情没搞大之前,赶紧把他揭穿。若不然以后被别人发现,咱们顾家的脸面就要被他给丢尽了。”顾清让咬牙切齿的道,“而且,他剽窃人家的发明,也不知道把人怎么样了。若是用钱买还好,要是用暴力手段,再被别人揭发,那脸就丢得更大了。” 林清颜道:“那不如晚上把堂表兄叫到府上来问问,到时候一切就都清楚了。” “哼,他怎么可能会说实话?”顾清让冷哼一声,“不过具体怎么办,还是等爷爷和四叔回来再看吧。总之,不能让这小子就这么拿着别人的发明,在京城里招摇撞骗。” …… …… 墨者的授勋仪式,并不复杂。 主要就是给墨家前辈们的画像灵位上香,然后给巨子敬茶,随后将墨者勋章和证书发给柳子衿,再给他一条抹额一件披风,随后让他戴上抹额,系上披风,由画师画一副像,挂到二楼的墙壁上,授勋仪式就算是完成了。 画完像,柳子衿偷偷问贺季真:“衣服和抹额就一套么?平常总要换洗的吧?” 贺季真解释道:“不需要,平常又不用穿,只来孤竹园的时候穿一下就行了。墨者墨师在孤竹园外行走,都是穿常服的。” 柳子衿想怪不得自己没有听说过墨家还有特殊服装这样的事情。 要不然第一眼见到贺季真的时候,就能猜到他的身份了。 那天兴许他有事情到孤竹园,所以才做那样的打扮。 “贺副院,我有件事情,想让您帮忙跟巨子说一下。”柳子衿道。 贺季真问:“什么事情?” “关于我的身份,主要是名字以及其他一些资料,能不能保密?我想低调一点,不想被太多人关注。”柳子衿道。 他只想安静修炼,不想被打扰。 贺季真充满赞赏的看着他:“若是换成其他人,肯定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一名十八岁的墨者。你能不爱慕这些虚荣,很好。” 贺季真当即向巨子说了柳子衿的请求,巨子欣然答应,随后就向在场的一干人叮嘱,不准将柳子衿的个人信息泄露出去。 那些墨者墨师,本来对柳子衿还有些不满。他们都是一把年纪,才成为墨者,结果柳子衿十八岁,就得到了与他们一样的荣誉。这让他们难免觉得不爽。 当然有一小部分人,并没有这样的情绪,他们只是觉得惭愧,此时见柳子衿如此低调,更大为赞赏。 巨子招手让柳子衿过去,随后带着欣赏与慈祥的笑意向他道:“等下我让人带你去学宫里找司业,给你一份学宫的入学书,等学宫开学那天,你直接过来报道就行了。” 三大学宫都是官办学校,院长副院长都有官职,院长称祭酒,副院长称司业。 “子衿是我青云学院的学生,就算你们要抢人,也要先问问我同不同意吧?”贺季真忽然道。 “什么?!”巨子表情立刻变了,惊讶中带着微愠。 其他人也是一般模样,都拿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贺季真却是横眉冷对这几十双各异的目光,斩钉截铁的道:“子衿不能进孤竹学宫,他必须留在青云学院。” 巨子立刻皱起了眉头。 其他的人立刻吵嚷起来,愤怒的指责贺季真。 “简直是胡闹,青云学院和学宫比起来,算什么玩意儿?怎么能让一个墨者留在那里学习?可笑!” “子衿是墨家的天才,留在青云学院,注定堕落埋没!” “巨子让他进学宫,你有什么资格让他留在青云学院?” “误人子弟!枉为人师!” 种种指责,狂风暴雨般朝贺季真兜头砸去。 但是他巍然不动,表情冰冷,像一块坚毅的巨石。 巨子轻声呵斥:“安静!在诸先辈灵位前喧哗,成何体统?” 众人瞬间安静下去,但都用愠怒的目光看着贺季真。 这时柳子衿轻咳了一声,道:“诸位先生不要生气,贺副院所言其实是小子的意思。来时路上贺副院曾说巨子可能会让我进学宫,问我是否愿意,我说不愿。贺副院害怕到时诸位师长责我轻狂,故想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实则一切都是小子的意愿,跟贺副院没有关系。” 贺季真立刻诧异的看向他,而后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心中情绪有些复杂。 这小子,跟自己讲起义气来了。 众人的目光,立刻就移到了柳子衿身上。但有了刚才巨子的喝斥,都不敢再度喧哗。不过他们心中所想,已经全部由目光显露出来。 疑惑,责怪,不满,如乌云一般,涌向柳子衿。 巨子也很疑惑:“为什么要留在青云学院?” “那里舒服自在些。”柳子衿道,“在这里,都是惊艳才绝的人物,有压力,我不喜欢。” “有压力和竞争,人才能进步。一味贪求舒服自在,哪里能成材?”巨子很不满。 “但是……小子就是喜欢舒服自在啊。这里不舒服,我没法学习。”柳子衿道。 巨子立刻呵斥:“胡闹!” 其他人也再忍不住了。 “如此不知轻重,难成大器!” “自甘堕落!” “愚蠢,无知!” “扶不上墙!” 贺季真冷哼一声:“天才在哪里都能发出光彩,庸人才想费尽心机择良木而栖。” “季真,你在胡说些什么?!” “这两个人真是太胡闹了!” “青云学院根本没有合格的墨学先生,贺师也只在原理学方面精通,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天才,难道要跟着贺师去学习原理学?那岂不是自毁前程?” 贺季真立刻黑了脸:“原理学才是墨家根本,念力学根本不能算墨家理学,学得再好,也不过武修附庸!如此下去,墨家地位只会越来越低!” “原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