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想要赶快丢掉,但妹妹却很喜欢,就把它带回家了。”
“然后在此之后,妹妹就变了。”少年的眼神中出现了恐惧。
“她不喜欢跟人讲话,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时不时就会冷笑出声,有时我会看见她拿着木雕对它自言自语,就好像在跟某个我看不见的人讲话一样。”
“渐渐地,她饭也少吃了,整个人都变得消瘦下去,连学校也不太乐意去,在她跟某个学校同学打了一架,并用牙齿狠狠咬了对方的脖子之后,她终于被遣返回家,半个月都不能去上学。”
“我妹妹曾经是很乖的人,你知道吗,就是那种很听话的女孩子,很温柔,对小动物也很有爱心,不敢相信她会打架,而且用牙齿咬对方的脖子,那个人还是她的朋友,曾经来过我们家几次。”
“我父母不知道我妹妹怎么了,说她她也不听,母亲只好整天以泪洗面,父亲则生着闷气,而我,直觉地认为这一切都和那个木雕有关。”
“于是我就去找她,想要把那个木雕丢掉。”
“首先我是去找她谈了这件事的,但她没有听,还把我给直接推出了卧室,她的力气好大,与她消瘦的身体不符,她的力气简直好像一个健壮的成年男子,很轻松就把我推出了门,我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第二次我就没有去找她了,而是趁她不在,悄悄溜进了房间,想要把那个木雕找出来,偷偷扔掉。”
“然而我一回头,发现她就在房间门口,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面无表情,像是在盯着一个死人。”
“‘哥哥,你在找什么呢?’她对我说,声音幽幽的,那样的情况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的冷汗快速地从额头渗出来,就好像看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一样。”
“‘没找什么。’我尴尬地笑笑,飞快地从门内奔逃出来,当时我狼狈异常,连滚带爬,一口气跑到了街上,但依然觉得有某种恐怖的存在在身后追逐着我,让我在街上徘徊了一夜才敢回去。”
“然后是第三次,虽然前一次的经历让我害怕,但那终究是我的妹妹,而且正是前一次不同寻常的感觉和经历,才让我确定了那个木雕有古怪,想要尽快把它扔离我妹妹的身边。”
“第三次我是晚上进去的,趁着我妹妹睡觉的时候,我手里攥着我父母的备用钥匙,打开了妹妹房间的门,她给门上了两层保险,显然很不想让人进去。”
“房间里很黑,为了不让妹妹警觉醒来,我不敢开一丝灯,只能凭借记忆搜寻房间里的东西。”
“搜完了书柜,在搜书桌抽屉的时候,我突然摸到一条滑溜溜、黏腻腻的东西,因为书桌就在床的旁边,所以我很自然地就向床上,那条滑腻东西延伸的方向望了过去。”
“我看到了一只外表扭曲的怪物,在黯淡的月光下,它就像一只猴子,但身体却又像蛇一样扭曲着,身后的尾巴又粗又长,正被我握在手上。”
“我像是触了电一般迅速放开手中的东西,接着我又看到床上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揭开了,里面空无一人,似乎之前这怪物就躺在被子里。”
“‘这是我妹妹?’当时我脑海里萦绕着这个想法,向怪物望过去,怪物则嘶叫一声,露出它嘴里的獠牙,向我扑过来。”
“接着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少年抱着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悲惨的事一样,脸上露出悲恸的表情,“等我再醒过来,我就看到妹妹的尸体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身上有一刀一刀的伤痕,而我的手上正拿着一把餐刀。”
“不仅妹妹,甚至连我的父母也是,他们都躺在地上,毫无生息。”
“我杀了我的全家!”
少年眼眶充血,状若疯狂地说道。
“这就是那个在前几天的案件中杀了自己全家的年轻人?”蒋雯看着在视频上咆哮的少年,皱了皱眉头,向一边自己的手下问道。
“是的,蒋科长。”她的下属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其实当时现场的情况比他描述的还要血腥许多,我们赶到的时候,三具他家人的尸体已经被分尸了,断手断脚和被砍下的头颅摆放在四周,地上还有用鲜血描绘的意味难明的图案,就好像……好像……”
下属的眼中露出了深层次的恐惧。
“好像什么?”
“血祭!”下属的嘴巴终于闭合,重重地吐出了那个词,就好像悬挂于头颅上方的铡刀终于落下一样。
“那是血祭,绝对是,我敢以我的人头担保。”
“然后呢,成功了吗?有什么怪异的事发生?”蒋雯以一种沉稳的语气问道,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好像没有。”下属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这也是我们不解的一点,血祭进行了,但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那个少年站在血祭的中心,就好像刚刚清醒过来一样,脸上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哦?所以血祭是他做的吗?他怎么会获得有关血祭的知识?”蒋雯来了兴趣,看着那个在视频里逐渐冷静下来的少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