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凤家对于姑娘的教导就是样样都会一些就好,尤其是女红跟厨艺,并不要求学的多么细致厉害,尤其是我,琴棋书画诗酒茶都是没要求的,只要习武一项能够过关便算完成任务,我从头到尾就没有被教过那些东西,书画有一点基础还是自己偷偷摸摸在房间里学姐姐们一个两个轮流上阵教而学会的。
不过跟大师兄混久了之后,他总指使我干活,所以后来我也学了一点厨艺,还懂得了酿酒。
二师兄就算了,压根就是个没良心的,一心习武,出去十几年了就不懂得回山上去看一看我们,师父总说他以后肯定会走火入魔。”
埋怨归埋怨,凤殊此时却是眉开眼笑。
君临冷不丁问道,“你很喜欢他们?”
“啊?当然喜欢啊。
我离家的时候当年才十岁,能懂什么?
从我两岁能够自己吃喝拉撒睡开始,日常照顾我的人就被撤走了,没有奶娘,没有丫鬟,整个庭院就只有我一个活人,哭没人知道,笑没人知道,不哭不笑也没人知道。他们按时送饭,按月给我检查身体,保证我不会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掉。
那时候,我懵懵懂懂地总是哭着要找爹娘。去他们的院子多了,见不到爹,但总会挨娘的骂,越来越怕,渐渐地便也不去了,只逢年过节远远地站着看。虽然后来因为习武,跟姐姐们有了一些交流,但总归来说,跟普通人家的关系不太一样。我吧,从一开始就活得像根狗尾巴草似的。
不过那时候真的是太小了,所以才会不知道,不管怎么说,他们再怨恨我,也还是供我吃供我穿,他们再不想要见到我,逢年过节一家团聚的重要日子里,也没有一次会落下我。我饿了会第一时间送吃的过来,我病了会第一时间给我请大夫,我爹他,”
凤殊顿了顿,手放到了时光树的主干上,慢慢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