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真说:“我家庭很奇怪,我继父长期虐待她的妻子……还有我,所以我受不了离家出走了。”
赵纯露出了意外的模样,踟蹰了下,说了自己的问题:“几个月前,我有个很亲近的家人出了意外,在病床上昏迷了很久,可是我不知道,她没有告诉我。”
辛小真心头也是一跳。
这个亲近的、昏迷了很久的人,应该是……自己?
赵纯:“该你了。”
辛小真:“他们现在正在闹离婚,下周二开庭。”
赵纯微微垂首:“她死了,我刚知道,可是我妈妈扣下我的护照,甚至不让我去参加她的葬礼,见她最后一面。就是因为,她……”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止住了话头。
辛小真手指轻颤。
赵纯说着又想抽烟,摸了下没找到打火机,满脸的焦躁。辛小真看着他几秒,把打火机给他:“去厕所抽。”
赵纯去了卫生间,辛小真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看见赵纯的手机就在旁边,犹豫了下,拿过来,想找到赵晋城的电话打过去,赵纯现在的问题很严重,她没办法解决,只能联系大哥。
可是赵纯的手机有密码,试了一个没对,辛小真就没试了。
她不该动赵纯的手机的。
把手机放回原位,辛小真也进了房间,给赵纯找了干净的睡裙和被子出来,赵纯看见后,眉心都在跳,青筋暴起,提起粉红色的宫廷长裙:“你让我穿这个???”
“都是新的,洗了没有穿。这件是我衣柜里最宽松的裙子,你洗完澡换上,拉上窗帘谁也不知道。”
“老子死也不穿这种东西!!!”赵纯把裙子丢开,像耍脾气的猫。
辛小真进去睡觉前,说了句:“你如果想回家,就给你爸打个电话。”
“不!!死也不!!!”他暴跳如雷。
辛小真十分无奈,小时候的赵纯就是这样,最喜欢说的一句是“Never”,他打小就不喜欢爸爸,也不喜欢妈妈,二哥总喜欢逗小纯:“纯纯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小纯总是说:“喜欢真真姑姑。”
半夜,辛小真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听见赵纯暴躁的吼声:“……凭什么管我去哪里?我不要你管!”
“停啊,卡停了吧,我没钱还不能活了?我就是去流浪街头,也绝对不会回家的!!”
“是,是,我恨不得你去死好了!”说完,赵纯就狠狠把手机往地上一砸,他的苹果机瞬间碎裂成玻璃渣。
心脏愤怒而剧烈地跳动着,赵纯猛地坐下,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抬头,就看见站在房间门口的,以一种他很难理解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辛小真。
两人对视几秒,辛小真的目光从他红通通的眼眶上,缓缓落在被他的身材撑得紧绷的粉色宫廷裙上。
这真的把辛小真雷到了,怎么会有这种谣言出现?
“……我是去正骨的,对了,挂号单和病历还在我笔袋里。”她说着直接拿出看诊挂号单,“所以你们是因为这个原因,来找我麻烦的吗?”
周琦一张脸憋得通红:“对不起,我差点就误会了……”
按照她平日的风格,应当是一巴掌就上去,结果她没想到辛小真真人长这么好看,说话这么软。
从八班出去,周琦低头欣赏着自己手指上的渐变甲油,旁边有个女生提醒说:“琦姐,哪怕她不是去做人流的,也一定和赵纯有关系啊!不然他怎么会开车送她去医院呢?”
“……我怎么没想到呢,差点被她骗了!”周琦一下醒悟。
当晚,周琦就发了消息质问,辛小真对待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向来容忍度高,也没有生气,解释说自己和赵纯有亲戚关系,所以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发完消息,辛小真就有些后悔,祸从口出。
周琦当即羞愧难当地道歉,一听他们有亲戚关系,甚至决定要和辛小真做朋友:“对了,小真,你周六要去参加派对吗?”
“什么派对?”
“左菀啊!你不认识吗,香江恒德集团的小公子,恒德国际拍卖行就是他们家的啊。”
这下,辛小真才想起这件事,之前左菀问,她说自己没时间,左菀便道:“月底呢,时间还早,你慢慢考虑,我很希望你来的。”
上网搜了下,她那天去的拍卖行是另一家,恒德国际的更大,整体水准在全世界排第六,不过制度都是一样的,没有贵宾卡连卖东西都难。
辛小真打开珠宝盒,把项链拿了出来。
典当行珠宝店不识货,拍卖行总不至于吧?
于是,她便回复周琦,说自己要去,接着发消息给左菀说了一声。
周琦约她一起去做头发,辛小真说好。十几岁的小姑娘,心眼倒是不坏,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辛小真对这种女生讨厌不起来。
洗完澡,她又窝在书房里看了会儿书,林思渺平时要给她讲数学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