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藏春深> 第三十七章 轻云沉落花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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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轻云沉落花凋零(2 / 3)

身要走,却不想在离开时恰好便踢到了屏风旁所放置的盆景,在这偌大寂静的殿中发出一声巨响,即刻便惊动了皇帝。

“怎么回事?何人在外面?”皇帝的浑厚的声音从屏风后方传出。

红公公立马回答道:“是临王殿下来了。”言罢,不忘了意味不明地看了安永琰一眼。

“旻儿?”声音顿了顿,“让他进来。”

“是。”红公公用手做出请的手势来,迎着安永琰朝里走去。

绕过屏风,安永琰便看见了侧身倚靠在软榻上的皇帝与坐在他身旁服侍的戚贵妃。

“旻儿,天色已晚,你怎会在此时进宫?”皇帝打量起了一袭绯色皇子常服的安永琰。

“回父皇,前些日子儿臣一直卧病在床,又不敢擅自派人禀告害怕惊动了父皇。”安永琰两手平措在前,低垂下头,“今日刚好,便想着进宫来看看父皇,没想到竟是打扰了父皇休息。”

安永琰一席谎话编的得体,也未让皇帝动怒。

“旻儿你言重了,怎会病的这样严重?可有请太医看过了?”皇帝关心起了安永琰的病情,自然也不去计较他为何最近都未曾出现。

“回父皇,已经看过,自入秋来感染风寒许久不曾好,便一直拖着,现下已经痊愈了。”

“那便好,若是无事你就先回府吧。”皇帝这头与戚贵妃相谈甚欢,兴致正高,也不愿让安永琰再在此多做打扰,于是下了逐客令,意味明了。

“是。”安永琰垂首,恭恭敬敬地应到,就在即将退下之时,他忽又问,“儿臣斗胆,敢问父皇为何儿臣这几日里都未曾见过皇兄?”

皇帝挥了挥袖袍,摆手道:“你皇兄身担重任,近日不在帝都。”

安永琰不再追问,行礼后退出养心殿,心道原来秦羽涅这穹玄山庄掌门的身份竟如此保密,每每当他要去往穹玄时,皇帝便会对外宣称他有要职在身,不在凤华城中。

哼!他在心底冷哼,说什么十五年来愧对于他,会用往后的时日来弥补,全都是屁话!

说到底,还不是更为重视秦羽涅这个儿子,虽然表面上对自己百依百顺,有求必应,但在关键问题上,依旧是偏袒秦羽涅,对自己毫无信任!

安永琰愈发觉着胸中的怒火在肆意地侵袭着他的躯体,每时每刻或许都会毫无征兆地爆发出来。

他思及此处,长袖一挥,毅然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但他所去方向却不是个宫门,而是浣衣司的方向。

虽是夜里,但宫中的内侍与宫婢这时却还未休息,大有提着宫灯走在道上之人,他恐被人发现招致不必要的麻烦,至后宫时便施展轻功向内行去。

飞过几处飞檐时还不得不隐去身形,因为他几次看见低下那行走的宫人们。

终于,飞身至浣衣司一处房顶之上,他敛过衣袍半蹲着身子伏在房顶上观察了片刻,见此时浣衣司中的婢子皆已歇下,庭院中也无人行动,这才纵身跃下,站定在了院中。

只是这云若初所住之处在哪里对他而言倒是个问题,自云苍阑出事之后,他几乎未曾再来过宫中,所以自然对此一无所知,他也不会花费精力在这等事上。

说来也巧,他这厢才刚落入院中,那厢云若初便推开了房门,向他所在的庭院前来打水。

安永琰听见不远处有声响,即刻隐藏在了一株树后,小心地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只见对面有一黑影,身形纤细,长裙曳地,步子缓慢,看上去是一女子。

待那黑影渐渐近了,便也显现出了面目的轮廓来,安永琰仔细一看,竟是云若初!

云若初身上只着了件单薄的里衣,青丝散落,在这寒冷的夜风中不住地瑟缩着身子,手中执着一个木碗,向着水井旁缓缓走去。她全然没有在意到四下的环境与情况,自然也不会发现有人正在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就她背对着安永琰将用手中的碗去舀水时,安永琰倏地从树后蹿出了身子,犹如闪电一般闪至她的身后,在她后颈上狠狠一劈,云若初那单薄纤细的身子霎时间软到在他的怀中。

他也不去察看云若初的情况,直接将她横抱起来,施展轻功飞身离开了浣衣司。

一切就好似从未发生,只有水井旁那只陡然掉落在地的木碗在昭示着今夜种种。

安永琰带着云若初一路回到临王府,他这府邸虽然建成,但府中的婢子与家丁皆是他九幽圣教中人,见了他回府,一一参拜,他穿过庭院来到自己的房中,将云若初狠狠地摔至床榻之上,这一摔也彻底地将云若初摔行了过来。

云若初揉着双眸,费力地撑着身子从床榻上起来,茫然地环顾四周,确定这绝不是浣衣司她所住之地,再看,一抹熟悉的绯色身影猛然映入她的眼帘,她心一颤,热血上涌,难以置信。

“你......”她觉着此刻自己的舌头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就连安永琰这三个字也无法好好地念出。

安永琰见她蜷缩着身子向后微微退去,那模样怕极了自己,着实令他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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