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将双手抱在胸前,左右看看剩余几个清醒的人,互相交换着狡诈的笑容。 身旁的阿六拿着手里的烤面筋若有所思:“小宇,要不要我出马帮他一把?” 我直接否定了他的毛遂自荐:“你赶紧滚一边去,你出马?你出马还有他的余地么?小爱那姑娘花痴的要死,你心里没逼数么?” 然后我直接开启一瓶新酒,狠狠砸在阿六桌前。 “干嘛,我这瓶没喝完呢?” 我看看胡子,看看瘦子,把视线转回了阿六身上:“就是要跟你直接来新的,你一句话,敢不敢就完事儿了?” 看着我那一脸挑衅的神情,阿六无法容忍,直接招呼着身后还在张罗忙活的老板:“这桌的啤酒再加一件!” “有魄力!” 胡子伸出大拇指,在阿六眼前晃了晃,然后把最后一瓶新的起开,放在自己面前:“今天咱们不醉不归,谁在断片儿之前敢说个不喝了,剩下的人直接把他扔马路上!” 阿六抄起酒瓶,在胡子面前高高举起:“老胡,这是你说的,一会儿别求饶!” 得手! 嘿嘿嘿,阿六恐怕不知道,我已经事先和这俩老狐狸商量好了。 令原同志纯粹是意外收获,今天的目的,可是在你这里。 我们倒不是为了让他喝多问出什么,目的只有一个,让他喝多了就行。 我们几人酒量最好的是瘦子,这个事情阿六也不知道,还是之前一次聚会上,瘦子带着我和胡子去吃席,在一堆酒鬼里直接大喝四方,我们才知道这小子属于千杯不醉型。 所以,他作为能清醒到最后的人,就肩负起了重要的使命。 ——在阿六喝完以后,通知小玲来接他。 如果可能的话,直接趁胜追击,生米煮熟! 后面的都是预想,实际情况还得慢慢来。 …… 快要晚上12点时,烧烤摊都已经七七八八的散去,只有我们这桌,几个人还在舍生忘死的对抗。 “哒啦啦啦啦啦~哒啦啦啦啦啦~” 正在宿舍台灯下准备功课的小玲,忽然被桌边的手机铃声惊扰,看了看上面备注的名称,有些疑惑的接听着。 “王发新同学,你大半夜抽什么风呢?” “小玲啊!救命啊!我们快要不行了!要死了呀!你赶紧帮我们往回送一下令原啊!” …… 阿六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我和胡子成功熬到了最后,也是摇头晃脑的一脸通红。 身旁的瘦子抑扬顿挫的演绎着凄惨境地,语气悲凉无助,怒流诠释着一副酒醉濒死的人物形象。 “你们喝了多少啊?在那里别动,我等会儿就到。” 电话挂断,三个人互相胜利的击掌。 …… 十分钟后,小玲站在烧烤摊前不知所措。 账,我们已经结了。 桌子上只剩下阿六一人,趴在那里睡得安详。 小玲看着阿六那酒醉的样子,有些气愤,给我手机打着电话,想对我们进行质问。 我们三个扛着迷糊的令原,就躲在远处的巷子里,看着烧烤摊那边清楚的情景。 手机铃声响起,我整理了一下状态,接起了手里的电话。 “歪!小玲吗!令原送……送回去,了吗!?” 模仿着刚刚令原那副大舌头的口气,我竭力表演着醉酒的角色。 “这里哪有令原?你们现在在哪呢?”电话那头,小玲明显的在生气,左右看着周围,分外焦急。 我整理了一下嗓子,继续按照瘦子设计的台词念着:“就在桌子上!你别给,给整丢了……!我们已经扛着阿六回来了,令原交给你了就!就……” 临到末尾,为了增加可信度,我还换了几口气,表现的很迷茫与胡乱,然后直接把电话挂断。 “走,赶紧回宿舍!” 三个人架起江令原,抄着小路往宿舍而去。 小玲再打电话过来,统统置之不理。 计划就是这样,我们假装喝醉,然后狸猫换太子,表现出一副“啊呀,我们以为架的是阿六,结果带错了人了呀”,虽然听起来很假,但依照小玲和阿六倔强的性格,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俩有机会独处。 她总不可能大半夜,把阿六一个人扔在那里不管,如果真能做出这事儿,那就当做是我们看走了眼。 之前已经确定了阿六心里还是有小玲的,只要他能在醉酒时候说些真心话,小玲的心结肯定会松开。 战术就是这么个战术,虽然有些卑劣,但也是无奈之举。 回到宿舍,我们直接把令原往阿六床上一扔,三个人搬过凳子围坐在宿舍中央,心中焦急万分。 胡子爱抽烟,回到宿舍基本烟不离嘴,雾气缭绕在嘴边,品茗着独自的美味。 “小宇,你说咱们把事儿这么办,合适么?” 我感觉嘴苦,剥了桔子塞进嘴里,甜蜜的汤汁清新着嘴里的酒味:“放心吧,这俩人只剩下一层抹不开的面子而已,只要能把窗户纸捅开,啥事儿都好说。” …… 宿舍门打开,小玲瘦弱的身躯架着阿六的大高个,格外吃力。 她用尽力气将他丢在床上,坐在一旁的凳子气喘吁吁。 安静的台灯照耀着明亮的桌面,小玲咬着嘴唇,思绪愁苦,沉思过后,她站起身准备出去。 “小玲…” 身后的阿六忽然唤着她的名字,她扶在门框的手停下动作,缓缓回过头看着。 阿六不知何时已经坐起,在床边用手揉着脑袋。 “你……,你不是喝醉了么……” 阿六抬起眼皮,疲惫的眼神却透露着一股慵懒的帅气:“是有点醉,那几个混蛋没少灌我。” 小玲抿着嘴点点头:“那你休息吧,我还有事……” “小玲!” 转身欲走,阿六却猛地站起身,在身后拉住了小玲的手。 温暖而又滚烫的手力气很大,就像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