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祎,你是活够了。”薄影夜手中的鞭子之中迅速的抽出一柄长剑。指着许会祎的喉咙,若不是莫心伸手挡住,许会祎早已经陈塘了。
“说,你骗我们来的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任何的事情,只要是你说出来,都可以原谅,前提是,你不能说谎。”莫心看着那平静无波,黝黑异常的湖面,竟是皎洁的月光没有一丝的倒影,着实诡异。
“我的哥哥许本琨,和印版,都与这画舫有关系。”许会祎隐忍着自己手臂上依然在向上的疼痛,话语之间都在颤抖。莫心并没有停止这疼痛延续的准备。
“然后呢。”
“她说,只有你来,才会打开这通道,所有的一切都会有一个了结。”
“那玉玺呢。”莫心问道。“可是真的。”
“莫心,许会祎就是在骗我们。”
“说,”莫心按住许会祎的虎口。
“啊~~~”从银针处三股疼痛的力量一股向上。只从脑门。许会祎“咯噔。”一声重重的跪在青石板上。
几条裂痕从膝盖之下蜿蜒而出。膝盖骨怕是碎了。
“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了。”莫心淡淡的收回银针,这世间最疼的疼痛就是自己虚幻的了,那最开始的疼痛不过是银针扎了一下而已,小孩子都能忍受,偏偏不过是一点点的幻术,就以为自己承受了了不得的痛苦,人啊,一辈子都是在自欺欺人。
“哗啦。”一个东西从身边滑落,掉入了水中。
“是那块石牌。”薄影夜小心的看着水中,护着莫心,这个时候离开,已经来不及了,心中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让莫心陷入如此的境地。
许会祎跪着的石头上灰白色的色调慢慢的被蒙上一层水绿色,颜色逐渐地衰老变成黑绿色。
“莫心,许会祎性情大变。像是,像是...”薄影夜一面护着莫心,一面仔细的看着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的许会祎。这条路更想是原本就是融进许会祎的身体之中的,今日的进去的门牌,根本就是许会祎。
“像是许本琨吧。”莫心终究是要面对这个现实。
“嗯。这根案子也是有关系的。城中消失的一部分的人,都能在涌入的新人之中找到那个人的影子。这也是很多人来报案说是找到了家人被杀的痕迹是一样的。”
脚下的苔藓已经包围了整个石头。忽的那苔藓整个钻入了水底,漆黑无常的水底里忽然冒出了一条长长的白色的水痕。那水痕之中竟是隔开了水层的水底的通道。那条长长的白色的尽头一望无尽。白色的尽头,竟是黑暗。
“走吧。”许会祎不知何时已经一脚踏入了那水层之中,衣衫未湿半分已经踏入了那水层之中。
莫心抬头与刚好低头满眼担心的薄影夜对视一眼,就是如此的默契,莫心微微一笑。薄影夜紧紧地抓住了莫心的手心。
这个时候,除了这个他什么也做不了。一个男人最心底的无能,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不能莫心什么都不在乎,他就不给啊。
薄影夜与莫心进入那水道之中。身后的通道立刻就被乌黑的水淹没。这里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的。
“许本琨?”莫心轻轻地唤了一声。许会祎的那宽厚的脊背楞了一下,随即又一如既往的往前走。
眼见如此的莫心忽然心中涌上一层悲伤。她并未让其他人察觉。薄影夜只是以为是莫心的担忧罢了。一直紧紧地攥着莫心的小小的手心。此刻的温暖不足以慰藉接下来更大的恐惧。
人生漫长,却也是无尽的短暂啊,都还来不及与眼前的人说上一句话,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画舫!”两个大字印在“门”上,说是门。却更像是无数的不着寸缕的人艰难的簇拥在一起。姿势扭曲痛苦,看不清楚所有的人的表情。就那么难舍难分的扭动着,交接处如此的两个字。
“这个,怎么打开。”薄影夜看着站在门前不再动弹的许会祎。出声喝道。
“钥匙,就在莫心的手腕上。”许会祎转过身,面无表情有带着几分隐忍的兴奋。
“这个。”莫心拉开袖子,那干瘪的莲蓬竟是与手腕上的完全变成了翠绿色的珠子交相辉映,莲蓬竟是像是充满了生命力一般丰满水嫩。如同是刚刚从池塘之中蓬勃而起。
“这是,这是。”薄影夜不愿意相信,也必须承认眼前的场景。
积怨气之所地,能让这莲蓬化为最原始的形态。为何莫心会和这地方如此的契合。
莫心走上前去,将手腕高高的举起,莲蓬乖巧的迎入一个莲花之中。
那哪里是莲花,那是无数只的手捧成的莲花状。
“莫.....”薄影夜的声音被水帘遮挡住。“许会祎。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薄影夜一把拎起许会祎狠狠地朝向那薄薄的水帘砸过去。却是被反弹了回来,任凭是拳头还是利器,都无法将这悄然升起的水帘砸穿。
原本是一层若隐若现的水雾,逐渐的汇聚而成这一层水汽,到最后逐渐的汇聚而成一层水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