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嗯......”莫心不知睡了多久。身边还萦绕着点点的香气,莫心,满脑子里只有那香气,有些懵懂的坐在床边,竟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哎呀。我怎么又忘记了拿毛巾了。”门口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小声的自责声。
“你呀,这几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接着也是响起了一声另外的一个姑娘的跟着的嬉笑声。
“还说我呢,你不也是一样吗。”两人说话的语气间打闹起来。一会声音又远去,应该是回去取东西了。
“禾沫。”莫心看着这个屋子之中无一不刻着这两个字的东西,就连那一幅幅的墨宝之上的落款都是禾沫,很明显,这是一个叫禾沫的女子的房间,而且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长相秀气的女子。
“好刺眼。”莫心一推开门。满是一道亮光。忽的自己原本在屋子里就是模模糊糊的视线,此时更是全是亮光什么都看不清楚。
自己摇摇晃晃的不小心大腿撞在了栏杆上。“嘶,好痛。”
莫心自己揉了揉。一阵酸楚从大腿处传来。摸索着往前走。一不小心就又是撞到了头。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自己已经是被撞的遍体鳞伤。自己又是看不清楚,脑袋里又是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这里是自己的家吗,自己怎么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
“呱呱呱呱。”有青蛙的叫声。
莫心摸索着上前。
人的眼睛一旦是看不清楚了,耳朵的听力就会及其的灵敏。
身后不远不近的刻意压低的脚步声。一直都在紧紧地跟着自己,有一瞬而起的杀气。
“嘘。”两个慌乱的丫头经过,还没有来得及出声,看到了那跟在摇摇晃晃的身后的丁硕,丁硕食指竖在了嘴边,两个丫头又悄悄的离去。
这一切,莫心没有看到,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他是谁,为什么跟在自己的身后,又是什么都不管自己。
莫心的记忆不清晰了,似乎是被什么阻挡住了,就像是那被封在了罐子里的蜂蜜,还加了一层蜡,无论如何上下反转都不能倒出来一丁点。
智商还是在线的。如此的艳阳之下的危险。她不是傻瓜,况且女人的感觉都是很准的。
“禾沫啊。”莫心感觉到眼前的波光粼粼和自己身后的忽然靠近的推力。决心赌一把。
一个把自己放在了那个属于是禾沫的房间里,房间刻意的保存完整,可见是那女子的重要性,也说明了自己与那个女子的千丝万缕的关系,也许自己现在还不清楚而已。
莫心就要踏出去一步。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拉住了莫心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浑厚的带着压抑的声音。“前面是池塘。”
“我是禾沫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莫心心中明确的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这样的压抑的气氛一定不是自己的意愿,她很清楚在她说出了那个名字之前,那明明是一个推力。前进一步就是万丈深渊的推力。
莫心转过头。脸上洋溢着那熟悉的气息,恬静温婉,似乎这世间的一切都不足以撼动她任何的情绪。
两个小丫头按照莫心的眉眼描画一番,竟是与禾沫有九分的相似。
丁硕的手上不自觉的用力。几年未见的人竟是如此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嘶。疼。”莫心瑟缩了一下胳膊。
丁硕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放开了手。莫心揉搓着自己的胳膊,露出来的肌肤上青紫一片,都是被撞的。
丁硕皱起了眉头,女人,真的是太脆弱了。
“禾沫。”不知为何,自己看着这个满脸的委屈的小女人,忽的就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的眼睛好痛,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就姑且做禾沫吧。莫心也不再反驳,但是若是能够问清楚自己到达这里的缘由,也是能多一分逃出去的机会。虽然,自己一问出这句话,看不见的周围的气氛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这是又把自己推了出去挨刀子啊。
“啊。腿也好痛。”禾沫刚才脚指头也撞在了一块石头上,此时的鞋里渗出了点点的红色,每走一步都是跛着脚,像是一个小瘸子,却是紧抿着嘴角,不肯求助。
“你是庄老爷的独女,大病了三年,醒来,眼睛就看不到了。”丁硕每说一个字都是紧紧地观察着莫心的任何的一点的反应。
那几位大人,许公子还好说,看起来就是傻乎乎的一个取向有问题的纨绔,但是按个大人和那个随从看起来并不好糊弄,到时候这个女人的存在就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或许是解决掉她是最简单的方式,无奈,自己看着那双眉眼如何也是下不了手。
“难怪,我的腿都好软。以后,我都看不见了呢。”莫心嘴角泛起笑意,却是让人看着那么的心酸和委屈。
原来我以后都看不见了呢,不吵不闹,不骄不躁,只是安静的接受这个事实。受尽委屈却不肯说一个难过,让看到的人才是更加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