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上,还做了这样的安排。
江水寒凉彻骨,若是没有船,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画舫。即便功夫极高的细作,想进这里偷听人说话也几乎不可能。
小船的光与慢慢融入画舫发出的亮光中,两厢木缘相碰,船和舫已经贴到了一起。
星河尚未及反应,便被画眉轻轻挽住胳膊。
下一刻,一个十足的力道拔地而起,便她轻巧地带到了甲板上。
四人先后落在空无一物的甲板上,四下空无一人,唯有画舫船缘上坐着一位身着长袍,披着厚锦氅衣的男子,纹丝不动地安坐在那里钓着鱼。
星河看了眼画眉,只见她暗暗点头,便伸手推了推陈煜,示意他要找的便是那人。
陈煜不知她如何知晓,却躬身拱手道:“风老板,独钓寒江,果真好雅致。”
船缘上的男子并未回头,只是高声道:“陈将军好胆识,竟不顾安危,亲自来此与我谈生意。身边几位可是你所说的证人?”
程煜点头道:“您是英雄豪杰,我一介后辈来见您,自然准备了十足的诚意。”
他说着从袖袋中掏出一方布包,解开来拿出一方如墨的方印。
陈煜捧着印鉴道:“还包括一面老王爷的印信为证。”
不远处,风九的身形晃了晃。
星河偏头看了眼画眉,只见她眼中映射的点点火光。
风九已然回过头,一如意料中的温润风雅,南朝雅士的模样。
他放下鱼竿,长袍一扬,三两步如疾风般移到陈煜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