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 卷帘上前俯下身子,双手搀扶,想将土地从地上拉起。手刚刚触碰道土地的手臂,就见土地缓慢的抬头,将手覆在卷帘搀扶他的双手之上,面色凝重,声音哽咽道:“小神有负所托,夫人之身,已被……损毁。” 卷帘保持着要将其扶起的姿态僵在原地,双耳嗡鸣,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方才之言,怀疑是否一切之时自己的臆想。卷帘呆愣了片刻,缓慢的站直身体,神色木然道:“土地公……所说之言……”喉头滚了几滚,艰难的咀嚼着那几个字眼,只觉喉中苦涩难当。他僵硬的转头看了看那孤坟,双目无神,又转回头,斟酌着脑中混乱的词汇,呐呐道:“土地公……是……何意?” 土地见他那般表情,心痛不已。这里是卷帘唯一的精神寄托,他到此处实在是想她入骨,便也只得从幻境之中目睹墓主人芳容,仅此而已。触碰不到,亲近不得。现下却连这个念想也没有了,如同漂浮在海上求生之人被抽走了支撑自己生命的浮木,没有了最后的希望,只得溺毙在海中。土地躬身,抖着手行了一礼,哽咽道:“上仙恕罪,夫人之身,本保存完好,全因小照拂不周,才使其损毁。这事小神本未想存心隐瞒,只是心下思虑着寻个适当的时候,再慢慢告知上仙知晓,谁知……” 卷帘在土地又一次说出原由的时候,心中绷紧的一根弦猛然断裂,那种难以名状的痛处如毒蛇般缠绕全身,一口一口将毒牙楔入肌理,将毒液浸入皮肉。待那剧痛慢慢的游走全身,却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只能让身体的每一寸神经都被痛感侵蚀,最后只觉麻木。他心中有声音在不断的叫嚣,急切的要他知道,他,再也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