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内禅房休憩的张翠露,接到悟虚的传讯,沉思片刻,便唤来何其峰等人,将悟虚的传讯,当众复述了一遍。 “太好了,虚长老上了庐山,还要来莲法峰找我们。”何其峰大喜道,“眼下,这白莲寺有几十名散修聚集看护,虽然靠近云海,但加上寺院的弥陀结界,想来也无大碍。不如,我们速速前往拜见虚长老。” 众人,在这里,因着释海的情面,给名不见经传的白莲寺,看家护院,都有些不耐烦。此刻,听何其峰如此一说,都有些意动。 张翠露,盘腿持掌,安然宴坐。她一介女流,先前在人世间玄影门定海城据点,不过是何其峰的属下。但机缘凑巧,蒙悟虚在桃花岛传授佛法,悟虚将九人送上庐山,临走之时,当众确定了她的超然地位。及至,九人落难,辗转上了莲法峰,随释海修习花莲妙法宗的白莲大、法,张翠露修为进展神速,到如今已是凡尘七层后期,稳稳地压过何其峰等人一头,名副其实地成了这九人的师姐。 此刻,她听了何其峰之言,脸上一片平静,似乎早有所料,一边微微摇头,一边说道,“悟虚大师,只是传讯说要来莲法峰看我们,却未说何时来,也未说要我们前去迎接。此刻,囚魔峰开启在即,云海暗藏凶险,你我等人又受释海大师之命,看护白莲寺。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轻易离开。” 何其峰,低着头看了一下陆平山、赵秋鹤等人,不紧不慢的低声说道,“我们在莲法峰上也有些日子了。花莲妙法宗名存实亡,莲法峰此刻被那些和尚鸠占鹊巢,虚长老不愿上莲法峰,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我们都知道啊。虚长老,传讯说要来莲法峰看我们,难道我们真的待在莲法峰或者这白莲寺,等他老人家过来?” 他话音刚落,杨晨、程松,还有毕澜澜、何小花等人,都纷纷点头。 张翠露,将何其峰等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了然,微叹一声,“我知晓各位师兄弟,在这莲法峰佛门之地,都过得不痛快。但,一动不如一静,且待无露先将实情禀报给悟虚大师,看悟虚大师如何说,我们再商议如何?” 张翠露,这一声委婉地“不痛快”,顿时引起众人的牢骚来。 “哎,一把年纪了,还整天被那几个小沙弥训来训去。。“ ”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何虚长老,也是佛门高僧,传授我们的曼陀罗诸天剑阵,也是佛门正宗功法,修炼起来就那么顺利!” “就是!哪像如今,今天说你杀心太重,明天说你六根不净,大后天,再说你心猿意马。” “到了了,莫说修得他半分功法,便是之前那曼陀罗诸天剑,也使得不顺畅了!” “再这样下来,不出一年,我们都要成废人了!张师姐!” 还好,禅房外早就布下了隔音禁制。众人的牢骚、声,虽然高亢激昂无比,但也只是在房内回响。 张翠露端坐在那里,皱眉不语。直到好一会儿,她方才一舒秀眉,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片正闪着白光的玉符,手指灵力微微注入,悟虚的声音便在禅房响起。 “稍安勿躁。” 。。 悟虚静静地站立在无边魔气之中,身上没有常见的御魔降魔的金光闪动,曼陀罗法界徐徐运转,将侵入体内的魔气,随即化去,化作丝丝寂灭之气。不远处,同样隐身魔气之中的刘伯温和玄机子,见状,不由暗暗称奇,若不是看见悟虚面色沉静如故,眼神清明无垢,怕是要误会悟虚入了魔道了。 等了片刻,见悟虚在那里见悟虚在那里久久不语,玄机子终是忍不住,问道,“悟虚大师?贫道方才的提议,如何?” 悟虚缓缓抬起右手,朝着三人之间的空中,打出一束白光。刘伯温和玄机子。二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三颗灰不溜秋,好似蒙尘日久的珠子。 “若是真如青田道友所推算的那样,天门大开,天外天修士大量潜降庐山,六峰加速开启。玄机道友和青田道友方才的提议,倒也不错。此珠原名为寂灭,还请两位道友各自施法,以作日后彼此信物。” “寂灭珠,好好好!”玄机子,忍不住出声轻笑,飞快地伸出右手食指,对着自己心口一点,三滴鲜红的血珠,从心口飞出,落在那三颗寂灭珠上。但见,那血珠,化作一层血膜,包裹着寂灭珠,好似活物般,蠕动片刻,方才消失不见。 刘伯温,随后也抬起双手,从胸前到头顶,隐约画了一个圆弧,十指朝天,极速扭动着。他双目紧闭,口中似乎念念有词,好似原始部落里面的巫师。悟虚和玄机子,心有所感,抬首向天,上方魔气,忽然凝成无数纤细的线条,像秋日绵绵细雨一般,无声地垂落下来。待落到那三颗布满血丝的灰色寂灭珠之上时,那些黑色“雨丝”的底部,忽然滚落出各色淡淡的光来,然后逐渐明亮,眨眼之间,连成一片,将三颗寂灭珠笼罩在中间。那三颗寂灭珠在一片突如其来的各色光华浸润下,越来越亮,宛如天空的星星。 借星光!玄机子,神识传音,也不知道是不是仅对悟虚说出。 光华渐渐散去,此刻的寂灭珠,静静地浮在三人面前,晶莹光洁。刘伯温,轻轻对着寂灭珠一指,一丝灵力如微风拂去。寂灭珠四周,顿时,星光摇曳,流转数息之后,方才消失。 刘伯温似乎也颇为满意,对着悟虚和玄机子,袖手而笑,“青田侥幸引下些许星光,注入珠内,有定位、传讯、趋吉之效。”说罢,将一段口诀传给了悟虚和玄机子。 玄机子,也伸手朝着寂灭珠一指,同时将一段口诀传给悟虚和刘伯温,“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