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这位道友,面生得很,敢问道友名讳?” 刘伯温,见此情景,不由皱起眉头,望着身边的这名儒修,低声说道,“郭姑娘,适可而止,莫要坏了大事。” 郭敏却仿佛未曾听见刘伯温的话,也站起身,缓缓走了出来。 站在中间空地,郭敏看也不看释海一眼,笑吟吟地手一抖,将一把玉扇展开,一边慢慢摇着,一边对着众人说道,“原来如此。方才释海大师,说吴王但有号令,白莲教,乃至释海大师,自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那么那悟虚呢?在下曾听人说,贵宗悟虚大师,不但与魔女赵彤勾结,而且还在东海水军出现之日,上船赴约,把酒言欢。” 此言一出,佛道儒修士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显然,郭敏敢这么说,定然不是无端捏造。 “这位道友,悟虚师兄曾去东海寻法不假,但要说与东海龙族有所瓜葛,你有何证据?”释海,朝着郭敏又走进了几步。 气氛顿时微妙而凝重了起来,似乎随时便要爆发。 朱元璋等人,在一旁,却是视而未见,打着哈哈,但声音犹如在千里之外。 郭敏,头戴峨冠,白袍及地,玉面朱唇,望着已然动怒的释然,看了片刻,忽然仰头笑道,“证据?我等修道之人,讲究一个本心,有则有,无则无,要什么人证物证?” 一道白光,飞起。释海也随之飞了起来,一朵白莲浮现在脚下,徐徐朝着郭敏飞去。 郭敏看着迎面飞来的这道白光,看着空中那朵栩栩如生的白莲,忽然嫣然一笑,“所有一切莲花,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说罢,手腕一转,玉扇射出七色之光。 扑通一声,释海脚下白莲不见,被击飞数里,掉入秦淮河中。 释海如今也只是凡尘七层修为,怎敌得过已经是真人层级的赵彤? 还是刘伯温,急忙飞出来,将释海身上的七色之光抹去,带出水面,赔罪不已。 释海却是再无颜面呆下去,一路疾飞,带着淡淡的血迹,回到了鸡鸣寺。 这才有了,其回寺之后,在大雄宝殿颤身叩拜,召陈一鸣,索要舍利子之事。 这些事,悟虚却是不知道的。悟虚与多吉,游罢五台山,互相交流真人修士法界修习之得,颇有所得。 待悟虚踌躇着,是否前往应天府,与多吉大战龙王三太子敖无畏之时,多吉趁着两人兴致正浓,便劝说,庐山早已有无数修士前往应天府,两人不如继续参拜四大佛门道场,且往普贤普贤道场一行。 正所谓 应天有难在庐山,修士相助亦枉然。 恩怨情仇难了断,不知师兄何处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