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呀!快走啦!”任佳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林深兴奋地跟上任佳,心里面就像是打翻了油盐酱醋糖的调料瓶子,可谓是五味杂陈。当然最主要的应该是糖罐子。嗯,应该是蜂蜜罐子更贴切!
“林深,你看这儿的枫叶多好看呀!”任佳驻足在一家*枫叶的店铺。
林深看着一片片被塑封起来的叶子,感慨地说:“这叶子都能卖钱呀!”
“你看这些叶子都好美呀!”任佳一张张的看下去,每片塑封的叶子旁还都有一句话。有的是诗,有的是句,有的是字。
“燃尽最后生命,只为刹那芳华,真是美得凄凉!”林深随手拿起一片枫叶,品头论足说。
任佳抬头看了看天,天上阳光正灿烂,一朵白云轻轻地抹在远处的山巅,不由得带着嗔责的语气说:“今天这么好的天气,被你这样一形容,觉得心情都不好呢!”
“是我的错。你若喜欢红叶,我们卖几片回去。”林深傻笑着连连称错。
“相思!”任佳默默念着一个塑封卡片上简短的两个字,把它挑了出来。
“思念!”任佳又挑了出来,任佳一共挑了十张卡片。林深见任佳挑好红叶,要付钱的时候,却被任佳抢着付了钱。
林深看到任佳挑选的卡片都是诸如相思、思念之类的主题,忍不住轻声叹息说:“枫醉若到清醒时,情落人间可惜缘!”
林深这句诗是把李商隐的诗“枫醉未到清醒时,情落人间恨无缘。”改了三字。诗的愿意本是“枫叶红得透彻,与人同样痴醉。醉了心而又难以清醒,饱含深情地落入人间,却遗憾万般情丝无缘相爱。”林深巧妙地改了三个字,诗意竟和原诗大相径庭。
任佳听着林深临时起意篡改的诗词,眼神变得有些迷醉。突然把写满“相思、思念、惜缘…”的枫叶卡片一股脑地塞到林深的手上说:“都送你了!”
“送我?我要这一片就好了。”林深抽出一片来。
“不!这些我要你都带走!”
“要不,我们一人一半?”
“不好!我要你把它们收藏好,放到心里。你以后的生命、刹那的芳华,都要是我的,而且只能属于我!”任佳握着小拳头,霸道地说。
“放到心里!”林深略有所悟,使劲儿地点了下头:“嗯!”
在香山公园的售票处买好了票,每张五角钱,任佳不由得感慨了句:“这里的门票真贵,咱们诸葛亮庙都不收门票的。”
林深失笑说:“诸葛亮庙哪儿能跟这里比?香山可要比五丈原大得多了!”
“我却觉得五丈原要比这里好!”任佳倔强地说。
林深想起在五丈原下的山沟沟里那片狭小的天空,和任佳一起上学的日子。虽然沟里沟外也不过方圆十几里地大的地方,两个人却能朝夕相伴在一起。而外面的天空虽然广阔,但从此两个人却要隔着千山万水。
想及这里林深对任佳的话深表赞同起来,说:“是呀!还是五丈原好!”
虽然香山公园这时没到最佳的观赏季节,但一路上树木郁郁葱葱,绿叶成荫,在这盛夏之时,却焕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林深和任佳两人按照游园的地图穿过眼镜湖,直向香山的登山步道而去。
“林深,今天我们一定要爬到山顶!”任佳制定了个小目标。
“这山也没多高呀!”林深不以为然地说。
“哼!到时候可别喊累呀!”任佳甩了一下被扎成马尾的头发,当先向登山阶梯上走去。
爬到半山腰时,最先叫累的却是任佳。任佳实在想不通平时运动细胞基本灭绝的林深,爬起山来的体力却要远胜自己,更何况自己的包还在林深的身上背着。
“林深…不行了…咱们…歇会吧!”任佳喘着粗气对一直跟着自己的林深说。
林深向上面展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的路边有块大的山石,便指了指说:“我们去那里坐会儿。”
任佳一屁股就坐倒在山石上,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淑女形象,接过林深递过来的水,小口地喝了几口,这才渐渐调匀呼吸说:“我们应该快到山顶了吧?”
林深抬头仰望了一下,却发现山路盘旋,根本看不出还有多远。“应该还不近吧。”林深老实地估摸了一下。
“你就不能说马上就到了吗!”任佳撒娇说。
“这个…”老实人林深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接下茬。
“不管了,我走不动了!你背我上去!”任佳在林深面前越来越有大小姐的脾气。
看了看任佳,又看了看节节攀升的阶梯,林深眉头微皱,这可不是楼观台的那种小土路!但纵是如此,林深还是点头说:“好吧!”
“噗嗤”一声,任佳笑着说:“好啦!人家还没那么娇气,不用你背,你拉着我点就好!”
当任佳的左手拉住林深右手的时候,软绵绵、滑腻腻地小手还带着汗湿,牵起来的时候,似乎无意中牵连到整个心经,只感觉到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