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扉。小女子之心,云帆尽知,从她的琴声,便知她内心的心意。 “公子好心意,小琪多谢赐教。” “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琴声,却是如此低沉婉转!” 苏琪苦笑一声:“又有什么是帆公子所不知道的?不过是物是人非罢了!” “所指,可是凌云公子?” “好久没有人能够陪我同奏一曲呢!若公子有雅兴,再来一曲《春江花月夜》如何?” “自当佳人邀。” 琴笛声又起,却惊的了满座。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还未起身,倒有才子佳人先行吟诗作对了,再配上公子帆和苏琪的暗曲……却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样?我觉得这俩人倒是蛮般配的。”敬王瞥了眼苏殊,开口道,“何况还是江湖上称颂的第一才子。” “只不过,道不同……”宇王苦笑不得。 靖王未言,静听二王所言,毕竟自己是来凑场的,古人云:静观其变。苏殊未言,但是眼神里捉摸不定,这一切,靖王尽收眼底。 琴声绝,一人拍着手上来。“好、好。”众人起座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琪因为刚刚弹琴坐着,也便如此躬礼。但唯有公子帆是低头而拜,不行跪拜之礼。 皇帝上来,看着众人,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云帆身上。提声问道:“是谁见朕不跪啊!” 众人回首,看着公子帆,心中一慌,这可是要杀头的……一旁的苏琪提醒他下跪,云帆不为所动。 “你是什么人,为何不跪?” “草民云帆,参见当朝圣上。” “云帆?” “回陛下,他就是檀香阁阁主公子帆。”苏殊连忙回应,“所谓二王邀至而来。” 皇帝点点头,问道:“朕听闻你有宰相之才,可否告知,大炙(国)缺什么?” “大炙什么都不缺,若说缺,那么便缺齐心。《大学》所言:修身方可齐家治国平天下,一概而论。皇上若想治国,必须先家齐。论家齐,皇上您要分大、小之家,大家即国家朝纲,现已齐;小家即后宫皇子,嫔妃不争宠、皇子不夺位,当然,自古以来就是不可能的,即使要齐,也要等皇上百年之后,新皇登基才行。” “放肆。皇统血脉,岂由你口头妄论!”一个男子怒喝道。 公子帆皱皱眉,此人他再熟悉不过了,苏素,苏侯府二少爷。现在应该是世子了吧!公子帆想着,听皇上道:“云公子乃檀香阁之尊,所论乃天下之道。这条罪,免了。面圣不跪,不跪便不跪吧!朕旨意:檀香阁,天下第一大阁,所属之人,面圣皆可不跪。” “多谢赤璇皇帝成全。” “朕旨:”听此,公子帆便知又要封,如果封了,那便坏事了。 于是开口道:“皇上,您勿封云帆官职。其因有三:一者,云帆乃是无国无界的江湖地痞,您为爱国忧民的九五之尊,您若封了云帆,则表示承认了江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是非之地;二言,帆为二王所求与谋,且兄长遗终所愿,我来,仅是为了兄志王恩;三谓,我若接封,重官定排挤于我于千里之外,紊乱朝纲,皇上徒增烦恼。故,不敢求旨,若帆有所得罪,请皇上责罚。”公子帆谦恭的态度,让皇帝发不起脾气来,何况他也是为自己着想。 “如此便罢!”叹了口气又问道,“帆公子今年几何?” “再及一年方行冠礼。”满座哗然。 “苏殊?” “微臣在。” “你家千金今年多大了?” “小女今年笄年刚过。” “也就是说,帆公子十九,您女儿今年十六岁?那好,今天晚上我做主,将您女儿及我的小公主静儿赐云帆为妻。苏殊,你觉如何?”苏殊微微一愣,不知所措,“封苏殊之女为景阳公主,择日,与静儿一同成婚。” “臣,领旨。” 一旁的公子帆想要说什么,却被止住了。这一切,来得太快,让他防不胜防。 “起帆——” 金阁缓缓移动,众人入座,公子帆坐在次位上,如此说来,他还算是驸马了。他的位置临江,可以见月。诗宴开始,众人却是推脱不言,齐齐望向公子帆。 公子帆推脱:“我不爱诗赋,不通要领。诸位不要拿我取笑了。” “公子好言,赐教一首而已。若不成,便随君之意。” 见无法推脱,在后铺纸写道: 秋宴 正月十五月高照, 酌酒烹茶陪杨柳。 饮客难拒盛邀宴, 唯有店家独自留。 众人皆是惊叹不已,又是大笑不止。不光是不通,简直是不懂,公子帆笑笑,不在言论。却见靖王一脸无奈,看着他,心中七上八下的。这诗,本是苏航的: 春宴 柳絮飘飘沾衣袖, 酌酒烹茶陪杨柳。 饮客难拒盛邀宴, 唯有店家独自留。 若是公子帆是苏航,那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回来,却是以公子帆的身份。如果他是苏航,那么皇上赐婚时,他应该拒绝,毕竟那是他的亲妹妹,不符合纲伦。 短短几秒,公子帆已知他心意,不免有些玩笑。不知不觉,又遇上了苏琪。 “兄长,你回来了!”耳边莫名的来了一句,又听闻:“我是不会说出去的。”纤细的双臂抱在他的腰间,苏琪的脸,莫名的发烫……这可是自己的亲哥哥啊!自己却怎么…… “小琪。” “唔?”突然,一个深吻迎合,让她大脑发麻,这算…… 这一举动,让王公大臣及其家人所见,不免有些……皇上刚刚赐婚,你们就偷偷的搞这些,让不少少女们一脸嫉妒。 “帆公子,我是皇上的小公主静儿。” 一个声音打破了两人的甜蜜,苏琪一脸羞红。不过,这静儿算是他们的表妹了,而且小时候和二人感情很好,只不过苏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