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瞬间,他又想到当日蒲津关下,她红着眼催自己快走;还有那日劫她走时,她大声质问为何自己来得这样晚……
两者都很想要,尤其是前者,极想。
只是后者……却更有温度。
他轻轻叩了一首:“儿臣自知铸下大错,身为皇子,私入敌国也就罢了,还被人擒做俘虏,若非天命眷顾,或许此时……云中郡已是大燕的,于情于理,儿臣都没有资格再被立储。所以这问题,父皇本不该问。”
“你再好好想想,朕给你时间。”
魏皇就这样将国玺放在了他的身前,又看了他一眼,转身行了出去。
厚重的殿门再度被闭上,许慕宽瞧着眼前这方通润的玺印,瞧了良久,却一直未伸手去触碰……
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心中失落了良久,纵是自己有错在先,可是……那毕竟是自己追随的。
可是……就算自己放弃了她,难道这江山,又能真的抓住么?
到底什么……才是对的?
抉择不过一瞬,可无论选择了什么,将来,都要用一生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