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刚才漫天的光辉和紫色颗粒仿佛只是我们产生的幻觉。 现在摆在眼前的只有屈指可数的菱形颗粒,它们悬浮在半空,亮着淡淡的紫光。 时空仿佛被暂停了,空间内所有的东西都一动不动,就像先前类似时间停止的状态——这一次甚至连墨缘自己也停滞在原地。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10秒钟,时间和空间又开始流动。 墨缘的眼睛恢复了神采,这眼神正是我平日里看到的那个墨缘才会有的——她又回来了,却因为重心倒向一旁,显然她完全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残存的3颗紫色颗粒恢复了动力,飞速冲向她。 这几颗菱形颗粒洞穿了她的左大腿、下腹部和左侧胸口。 ——几个血洞出现在墨缘身上,此时她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金色光辉的影子,失去了它们的保护,随之而来的是身上传来的剧烈痛苦。 伤口的周围似乎都覆盖着一层紫色的结晶,以至于没有流出太多鲜血,但情况仍然和严峻。 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墨缘一口鲜血喷出,倒在血泊中,她最后看到的,是面前的鲜血、紫色核心碎片和已经恢复正常的环境。 紫雨用最后的能量,终于对她造成了毁灭性的伤害。 我看到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似乎是在一片茫然中无法接受遭到致命伤害而即将死亡的事实。 眼泪从她眼角决堤般涌出,与她身上的大片血花形成不搭调的对比。 我看到这一幕,却完全无法动弹——看着墨缘闭上了眼睛,我懵了。 说好的要保护她,但真当她受到伤害的时候,我却显得是这样无力而渺小。 我的双眼被眼泪模糊,喉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抽搐,若不是雪院在后方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就已经因为腿软而摔在了地上。 “这是测试,这是测试!”她在我耳边小声却鉴定地重复着这句话。 虽然她这么说,但我明显听到,她是故作镇定,因为她声音在发抖。 我的呼吸因为哽咽而断断续续,怎么会有这样的测试…… 还沉浸在记忆中的墨缘感受不阿都我的情绪。 她的痛苦和意识在恢复了不到3秒钟后,又变得遥远而模糊了。 仿佛她身上的伤和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快被遗忘的梦。 黑暗淹没了她,她闭着眼睛,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她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测时间内墨缘记忆中的画面突然断开了;控制实里响起了警报,雪院见状,放开了我,二话不说就跑出控制室,几名下属也跟着她一起冲了出去。 “紧急救援!”雪院大喊。 一时之间控制室内的工作人员也都骚动起来。 我看着测试房间里面红光大作,原本躺在地上的墨缘突然咳嗽起来,鲜血随着她的咳嗽涌了出来。 她双眼紧闭,表情痛苦,我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她脑袋旁的暗红色血液不知所措。 因为她身上并没有出现在测试时的那些知名伤口,但现实中的她真的在吐血,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一群穿着白色防化服的工作人员冲进了测试间,把墨缘往外抬。 我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冲出控制室,当我跑过拐角,雪院和那些工作人员就已经抱着墨缘从我面前飞奔而过。 我看着墨缘闭着眼睛,额头上冷汗密布,鲜血还在顺着嘴角流出,洋洋洒洒地在原本洁白的地面上滴得一路都是。 我心里暗叫不妙,赶紧跟上。 …… 经过抢救后,墨缘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她现在正在综合治疗室内,全身赤裸地浸泡在玻璃浴室中的修复液里。 她身体上没有任何皮外伤,只是有些肺部咳血,修复液可以处理这种伤势。 那些在记忆中的伤势确实没有出现在现实中,看着她安静地闭着眼睛漂浮在其中,我拧紧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一点了。 我和雪院坐在玻璃浴室的两侧,隔着冰冷的地板对视着。 我不想跟她吵架,只是想让她解释一下。 因为我也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我答应过她要保护墨缘,但刚才自己那副样子……为什么关键时刻我会动不了? 因为害怕,还是恐惧? 我牙关紧咬,变得焦虑起来,不知不觉间,我发现微型镇定剂已经握在了手中。 咽了下口水,我看见我抓住镇定剂的手在微微发抖。 犹豫再三,我拧开了盖子,朝自己的嘴里喷了一下。 我忍住了自己的愤怒没有多喷几下,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我合上盖子,因为超量使用只会适得其反。 我害怕被她和墨缘看到我不堪的一面。 微型镇定剂立刻生效,我感到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大脑似乎又能思考问题了。 我抬头,望向雪院。 “不是说,没有任何危险么?”我压低声音问道。 我很担心墨缘的情况,从她被雪院抱起,一直到最近的急救室,她的嘴里都一直在出血。 雪院瞟了我一眼,似乎在躲避我的眼神,接着她又看向玻璃浴室里漂浮着的墨缘,沉默着。 我只是在想弄清楚墨缘在记忆中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亏了微型镇定剂,我现在可以思考这一切了。 ——墨缘在雨刃出现的时候,周围时间陷入了停顿,虽然还是处在紫雨的结界内,但她自己却没有受此影响,不过从眼神可以发现,她此时已经被神秘力量所控制了。 之后她在其中移动,顺利地发现了紫雨的核心,爆发了后来的一连串事情。 很明显这是神秘力量有意而为之的。 不过除了知道这神秘力量以金色示人外,目前所有人都没搞清楚这力量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个疑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