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危险。 走到收容中心的尽头,就看到一个单独的类似仓库的地方;我们开门进去,仓库内放着一个单独的金属房间,上面只有一个编号。 技术人员在上面的键盘按了几下后,让我们退到地面上画出的安全线的范围内;绿色半透明立场升起,罩住了金属房间后,房门打开了。 我隔着立场看见了小寒,她的周围包括房间四壁都是一层冰晶。 但她似乎被房间中的半透明蓝色物质束缚住了,一动不动;我仔细看,确实完全没动,不管是连衣裙还是头发丝,都处于完全静止状态。 “这种金属房间的内的时间是停止的,我们称为时间立场,但这种立场只对核灵生效。” 说罢,她停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东西到目前为止,唯独对她无效;小寒她……是自愿进入这里面的。” 雪院告诉我,核灵和无灵的收容条件有所不同,核灵通常使用时间立场就行,但无灵则需要根据它们本身来改变收容措施以完成收容。 我瞪着她,“那这么说,小寒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她点点头道:“我们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但她的确很厉害,我觉得gsri给她定的等级有问题。虽然我们一般不使用厉不厉害这种奇怪的标准来判断一个核灵是否有威胁或值得收容,或是遣返——我们看待核灵的标准,在于其所拥有的价值。” 即使雪院这么说,小寒对于gsri来说,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现在,我终于能看清静止状态下的小寒的容貌了。 她的皮肤仍是干净苍白的颜色;而眉毛和嘴唇则是冰蓝色;她的额头上有雪花状的冰蓝色印记;黑发垂下如同黑色的瀑布,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 技术人员按下手中的设备,时间立场停止工作,我看着立场的蓝色缓缓消失,小寒开始逐渐恢复过来,不过她仍是飘在半空中。 她一眼就看见了我,优雅地飘到我这边,隔着立场和我对视,她抿着嘴对我笑;当然我对她还是有些恐惧的,不过我看雪院都没有动,我也就故作镇定。 我们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她很开心的样子;我看她的笑容并不那么冷,就也冲着她笑。 而此时立场周围已经结起了冰晶,这立场看上去摇摇欲坠,在冰晶的侵蚀下变得岌岌可危,好像轻轻一推立场就会坏掉似的。 我知道这是小寒的结界产生的影响,但现在这立场好像快撑不住她的结界了。 雪院当然也看到了,不过她还是很淡定地说:“她会说话,也能听懂我们的话;不过我们还是必须通过翻译器交流。” “嘶——”这声音又出现了,但在如此近的距离,我发现这并不是小寒发出的声音,而是她的结界发出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冰晶迅速凝结的清脆咔咔声。 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问道:“为什么不能直接交流?” “如果她说的话是你能听懂的母语,那么她的话就会让你严重的幻觉,你想试试么?那就……”雪院也往后退一步,嘴角带着一丝笑容,好像在隐藏什么秘密。 “别,别!我信!”我赶紧制止了她。 我从雪院那接过翻译器,她告诉我通过这个东西就可以和核灵交流,和它们的谈判也是通过这个进行的;而用在小寒身上,则是为了防止她说人话被听到后产生的幻觉。 我看着和对讲机有点像的翻译器,又看了看小寒,半天没憋出一个字;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小寒有话要对你说!”雪院的声音从背后的远处传来;我心里一惊,回头一看她们三人竟退到了库房的外面,还锁上了门! “你们干嘛!”我吓了一跳,再回头一看,刚才那摇摇欲坠的立场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就被小寒的结界摧毁。 小寒和我之间已经没有阻隔,一股熟悉的寒意袭来,恐惧从我心中升起,我亲眼看到她的表情变得冷漠,刚才的笑容已经成了幻觉。 我心里使劲咒骂着,朝门口跑去;雪院她们就在门外看着我,但门任凭我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她们显然没有开门的意思。 “你们算计我!”我朝她们怒吼, 左顾右盼想找些防身的东西,但这仓库一样的房间中除了小寒的金属房间和一片冰天雪地外,空无一物。 我无力地回过身,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冰冷刺骨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的体温迅速降低,我哈着寒气看着小寒朝我飘过来。 一瞬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了墨缘的身影,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她见面了。 “看来是逃不掉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但仍旧不甘心。 小寒越来越近,冰晶和寒意在我身上蔓延。 我瑟瑟发抖地摸索着,在触觉神经停止工作前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还拿着一个对讲机一样的东西,是翻译器。 我举起是抽风一样抖个不停的手,冲着翻译器无力地大喊:“停,停下!” 但小寒仍在逼近,翻译器坏了? “喂,麻烦你按住再说话。”门外传来雪院的声音,她似乎在嘲笑我。 不过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找到翻译器上的按钮,由于手指已经没有感觉,我都不知道到底按没按下去。 好在按钮旁边灯光亮起,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停,呃……麻烦你,咳,请你停一下。”我想我脑子里的词库也被冻僵了,才会让说出口的话变成这样。 我只是潜意识里害怕一旦说错了话得罪了小寒,会让我死得更快。 ——虽然我感觉是在自己骗自己。 没想到小寒真的停了下来,她离我两米左右,漂浮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也就这样盯着她,因为现在我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