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很虚弱,不想跟她争执,只能任她这么说。 反正时间还长,该吃吃该喝喝,你既然这样说,我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而且这里的伙食很好,比一般的外卖好吃得多,只是照顾我们是件麻烦事,不管是清洁还是吃饭,都需要护士的帮忙。 时间一场,一来二去,我和护士就有些熟络了。 我不止一次问起她,关于照顾我们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她说这是她的职责,也是分内之事;而且她是有工资的,没必要担心这个。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算公平。 我还旁敲侧击地问过她一些和gsri有关的问题,她只是微笑,然后望着天花板打哈哈,故意地回避这些问题。 她很清楚我的意图,只是我不明白她是自己也不知道,还是就没打算告诉我们。 而且她并不受我的问题所影响,做起事来一如既往地细致。 甚至给我一种荒诞的感觉。恐怕她也是签署了保密协议的人……但这也不至于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吧! 搞得我只有一直叫她护士妹妹;虽然她并不反感我这样叫她。 一周后,墨缘第一次更换绷带。 护士妹妹和另一个护士推着一辆装满医疗用具的小车走了进来,她们拉上了病床之间的隔帘,准备为墨缘更换绷带。 本以为能看到什么新奇事物的我顿时一阵失落,只能听到帘子后面传来的声响。 在现实中我还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像墨缘这样的小女孩——我保证我只是出于关心才想看这个过程的。 但谁信呢。 半个小时后,帘子拉开了。 裹着一身崭新绷带、穿着浅色病号服的墨缘坐在第三张床上,我们隔床相望,她看着比之前精神了一些。 此时小车上已经堆满了发黄的、沾着血块的绷带。 之后护士又为墨缘的病床更换了床单和被子,并且消了毒。 她的整个面部和手脚的绷带都摘去了,只是乍一看,还是像木乃伊,一具瘦弱的新木乃伊。 这种想法可能有些失礼,但的确是一个非常恰当的比喻。 不过我终于能看清她的样子了——她灰色的眸子又大又亮,闪着奇异的光彩,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这比我先前看到的更具魅力。 眼睛下方是小巧的鼻子和略显单薄的樱桃小嘴;但配上一张纤瘦而干净的脸颊,却显得非常可爱。 一看就知道,她长大了绝对是个回头率超高的大美女。 只是因为伤病或者是精神状态的关系,她面色有些苍白,表情也显得痛苦,她的双臂紧紧地抱在一起,让是蜷缩着在取暖一样,难免令人心疼。 这激起了我不知从哪来的保护欲,或者说看见她这幅模样的人都会勾起对她的保护欲。 她一直在看着我,嘴唇微张,想要说什么;我也这样看着她,我还以为她是想说什么,但等了半天,却看见她又扭过头去。 这个小女孩好奇怪啊,第一次也是这样;我想。 护士妹妹处理好病床,将她抱回,重新安装医疗检测设备——不过这一次设备少了许多,她头顶上的架子挂的瓶子袋子也少一大串。 相比起之前,现在看上去要轻松多了。 接着是我——要拆掉身上的石膏和固定支架,并且重新上药。 虽说是我先下床走路,但现在看来反而是我的伤势更严重一些。 我不知道她们给我抹了什么,但我感觉更好了,再过不久,相信我就能痊愈。 只是绷带全拆开时的那个样子还是有些骇人,骨折的地方已经被缝合过,不过表面还有些泛青,我都不想正眼去看——不看还好,一看反而痛得不行。 处理好我的伤势后,两名护士推着小车离开了。 病房内又只剩下我和墨缘。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受伤的,只知道雪院说她是我的搭档;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 但我还没说话,她就开始哭,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爸爸妈妈在哪。 我一听到这就意识到她的家庭遭受了什么变故。 仔细想了想,没错……她的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但这么些时间过去了,他们却从没来看望过她。 是不知道呢,还是找不到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来不及想,就被她的哭声弄得有些心痛,只好吃力地爬下床,试着去安慰她。 但我一只脚刚落地,雪院就带着三个医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她扫视了我们一眼,朝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 他们点点头,推进来一张轮椅,把我抬了上去,就往外走。 而雪院则单独留下来,她似乎要单独和墨缘说些什么。 我没来得及看清,因为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法使出太多的力气。 一直到我被推到综合治疗室,我都在想雪院想对墨缘干什么。 我有些生气,因为我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之前也是,现在也是,现在连让我和墨缘说话都不行吗! 这几个医生可不会管我在想什么。他们没对我做全面检查,只是径直把我扒光,拆掉了我身上的所有护板和绷带,给我带上监测手环后就把我抬进了玻璃浴室。 一气呵成,接着便是冰凉的修复液淋在我的身上,让我感觉浑身上下刚有好转的疼痛又加剧了。 这一次没有人在外面嘲笑我,但因为修复液的作用,我站不起来。 好在我已经知道了这东西的用途,没有过多挣扎。虽然看着修复液一点点蔓延上来,还是让我产生一种本能的被淹死的恐惧。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再度让修复液灌进自己的身体的感觉并没有比上次好多少。 我浸泡在修复液中渐渐浮了起来,但至少身体渐渐不痛了。这东西有催眠效果,这一次我在其中很快就安静地睡着了。 当我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