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放完录像而变黑的窗口,我陷入了沉思。 如果照时间线走,我10点醒来,但画面中的我直到这时候都还坐在椅子上;难道录像中断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能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我可能是10点10分才醒来的? 我这样安慰自己,但完全没用;带血的衬衫就在那里,匕首也一样。 我看着匕首,才突然想起了什么,没错,这匕首应该是断了才对——我刚才看了那么多次,居然都没有想起来。 我抓起匕首,此时它已经恢复了常温,闪耀着刺眼的寒光;上面没有一丝裂痕。 随后我将窗帘完全打开,看着窗户。 ——果然,一面窗户裂起蛛网般的裂纹,呈辐射状由中间的一点向周围扩散;地上也有一些碎玻璃渣。 我仔细观察着在阳光照耀下显得五彩斑斓的玻璃裂纹,表情凝重。 手摸在上面,冰凉磕手的感觉传来,如果我再用力一些,这些裂纹准能在我的手指上划出口子。 这次我的手指轻轻地离开玻璃,一切正常,手指的皮肤没有粘在上面。 “嘶——”诡异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我抄起匕首立刻转身——这一幕似曾相识。 此时窗户是打开的,如果是紧急情况我可以立刻从这里跳下去——虽然是3楼,但下面是一片绿化带,应该摔不死我。 在求生的本能面前,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有时候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但这一次,周围一切正常,门正开着——是室友洗头时燃气点火的声音;这声音差点把我给吓死;还好我没有真的从这里跳下去。 我表情凝重,似乎遇到了大麻烦,我大口地喘气以缓解心中的不安;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记忆中,我转身后的房间阴森冰冷如寒冰地狱,我感觉窗外吹进来的夏风都是冰冷刺骨。 还有最重要的,那个披着长发,飘在空中的——女孩? 我努力想象着那个差点杀死我的东西——对了,她给我一种很唯美的感觉,至少从外表来看,用“她”来称呼应该是没问题的。 甚至有一瞬间,虽然有些不甘,但我觉得死在她手上也算是可以接受——之后,她的确让我体会到了那种濒死的感觉。 我越想越冷,脑子里满是疑问;却又越想越乱,令我头疼不已。 我又把信看了一遍,无意中把信封反转了过来,中间竟有一行小字——“3天之内前往gsri,告诉你全部真相。” 我看着这行字,身体被冻住一般无法动弹,这也就是说——这一切还有解释的余地? 一切都变得诡异无比,我决定带着信封前往gsri一探究竟,但在此之前我得先调整好自身的状态。 我的逻辑实在想不通这一切,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gsri;明天就去那里一趟,事关重大,我不敢多有耽搁。 室友刚刚洗完头,我把录像和信给他看了,他听完我的描述,也解释不清这些,并建议我应该去一趟。 至于他对于我的遭遇,却表现得非常淡定。 他说我是没有休息好;但却又对我粘着血的衬衫视而不见——因为此时床上的水迹已经蒸发,匕首也恢复了原状,竟让我搞得很难跟他解释。 这反而成了我的问题? 我把窗户上的蛛网状裂纹给他看,但他还是视而不见,说这是我以前弄出来的。 室友的表现很不对劲啊。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 我感觉到危险,赶紧让他离开了;今天一切都怪怪的;说不定室友也有问题呢;不知道他是装作视而不见,还是真的如此。 我真想立刻就去gsri,把这一切都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