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最深的地方;手指被寒冰粘住,然后用力拉扯的那种撕裂感;这种撕裂感还在隐隐约约传来,令我的中指和食指不自主的颤抖着。 但现在手指却完好无损,上面的指纹清晰可见,没有任何一丝外在的损坏。 我一脸不知所云,再次环顾四周。 窗外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由近到远的所有景物都清晰可见,楼下车辆行人路过的声音、说话声以及属于城市的嘈杂,都能完全听见。 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很正常,除了床上的衬衫和匕首。 看着窗外的美好,我只感觉围绕在头上的疑云越来越浓。 越是思考,就越是迷惑,我只好暂时不去想这些事情。 来到卫生间,我对着镜子检查自身——左看右看,真的就如室友所说的那样,没有任何伤口;但脑袋和身体还是很疼。 我摇了摇头,忍着这种难受的感觉把床铺收拾好,却在抖床单的时候抖出一封信。 “什么……东西?”我顺手拿起来,从外表上看,这就是一封普通的信,但那绝不是一早就放在那的,我很清楚这个,自打搬到这里之后,这间卧室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亲自打点的。 那么这封信——我自然而然地和刚才的遭遇联系起来。 信封没被拆过,收件人是我,没有邮编、没有寄信人;没有邮票——总之,没有其它的信息。 信封传来一股熟悉的冰凉感,我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意在我身上蔓延,仿佛外面的夏天根本不存在一样;这让我产生不好的感觉。 我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折叠的a4纸。 展开信,白纸黑字写着异常简单的内容—— “尹辰先生,您好!gsri邀您就职,底薪50万起,工作内容详谈。” 末尾是gsri的院章和院徽。 院徽是一个双层五边形,正中间对应着五个圆点。 但这怎么看都不对劲,一家气象研究院,底薪50万,月薪还是年薪?就算是年薪也很高了,我这里虽然是一线城市,但这个工资……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还有ac是什么东西? 信封传来的阵阵冰凉似乎向我述说着什么,我努力回忆醒过来之前的事情。 首先,我接到他们的弹窗,内容是调查问卷;提交问卷之后就发生了一连串难以解释的事情。 我清晰地记得当时满屋子的冰晶、外面的黑云和暴雨、诡异的敲门声——不,是砸门声;然后我被冻僵,门开了,我看见了一个人,应该是一个人吧;或者说是鬼? 可是她的样子太美好了,很难将她与鬼魅之类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虽然她的所作所为的确令我痛不欲生。 ——她按着我的头,手指朝下用力,扎得我生疼,我听到脑子里出现头骨断裂的声音;碎裂的骨片毫不留情地划破我的大脑,撕裂了其中脆弱的神经。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寒而栗;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事。 回想之间,我再次展开那件裹住刀柄的衬衫;上面的血迹是从手指的伤口上来的,但我已经反复确认,现在我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我感觉我快要疯了,因为我一直在怀疑现在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我想从这些东西中找出一些线索,但一切都毫无规律,这加深了我的头痛,我感觉自己已经变得不正常了。 无论事匕首、衬衫,还是那封信;一切都毫不逻辑。 难道……我看着信封,又看了看天花板,墙角的摄像头正朝着我的方向;这摄像头是为了防小偷装的,因为我这一片治安不太好。 我心脏狂跳,鼠标都拿不稳了;我神情专注地看着鼠标指针在屏幕上没有规律地颤抖,我从没感觉使用鼠标像是今天这样困难。 我颤抖地点开电脑里的录像文件夹,找到今天的录像文件,鼠标一直不受控制地乱晃,好像根本就不是我在操作—直到点歪了好几次后,我才终于打开了录像文件。 随着画面的出现,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视频中的我一直在玩电脑,由于角度的原因,我看不到电脑屏幕。 但最后10秒,我的动作变得很奇怪。 从之前三个月的今天开始,直到今天上午10点为止,就是所有的录像了。 整个视频直到今天上午10点都很正常,至于10点之后的录像,根本没有,摄像头似乎就是在这时停止了工作。 我看了看现在的时间,10点30分;而我醒过来的时间——我算了算,应该是10点整。 我瞪着眼睛,因为紧张而咽着口水,寒意顿时侵袭了我的全身。 我再次播放录像最后的一段,反复看了好几次;在记忆中,这时我应该做完了调查问卷,正准备提交。 但视频中的我直到9点59分49秒都在双手操作电脑,表情专注,对着屏幕左顾右盼,似乎在很起劲地玩游戏。 然后下一秒.也就是这一分钟的第50秒——我的双手突然停止了运动,准确来说我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停止了运动,我突然坐直,眼神变得空洞,然后双手自然地垂在了腿上——就像我按下了暂停。 由于录像没有声音,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反倒令我有些害怕,因为我的脑海中根本没有这段记忆。 但录像角落的时间依然在向前走,直到10点整结束的那一刻,我都一直保持静止状态。 我再次望向墙角的摄像头,摄像头里黑洞洞的,里面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将视线转回屏幕,生怕惊扰了那个摄像头,而引发什么恐怖的危险。 我看了看窗外,阳光已经变得更加明亮,整个屋子也是一片光明。 我深吸一口气,却是冷的;连窗外吹进来的微风仿佛都不怀好意。 盯着播放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