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向了柳忆。
她小声,“还是说,柳忆姐,真的是老板他们不高兴被分割市场,故意让你这么做的?”
如果一开始柳忆还对白婧的说辞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白婧这么茫然地一问,柳忆心中的怀疑顿时少了个七七八八——白婧没有理由因为这些东西而说谎。
所以……
在别人看起来,真的是她受了辉煌老板的命令,一直在针对星光,进而针对陆承言?
柳忆的心瞬间凉了个彻底。
是啊,谭妙妙就算是再差,可她也是星光的,是陆承言自己的人,是星光要捧的人。可是自己呢?是对头,是对手,更是故意挑事的小明星!
自以为是在对付最大的敌人,却促使陆承言为了保住谭妙妙而更为她撑腰,反而是自己,竟然成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催化剂……
哈!谭妙妙那个女人怕不是要笑疯了吧?
柳忆的神色忧愤交加,阴晴不定。
白婧看着她一会儿嗤笑,一会儿憎恨的样子都觉得害怕。
“柳、柳忆姐,你没事吧?”
这……别不是疯了吧?
就在白婧小心地上前,想要看看柳忆情况的时候,柳忆却突然收敛了所有的神色。
她坐在化妆镜前给自己卸了个妆,又补了个妆。
她笑了一下,于是镜子里的女人也笑了。
“白婧,”她说,“这次你做的很好,以前的事情我和你既往不咎了。”
话说完,她不顾神色恍然慌张地白婧,突然带着无比的决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屡次失败的原因她已经知道了,那么现在,就该到了转败为胜的时候了。
她不会重蹈覆辙的。
柳忆自信而扭曲地笑了一下。
陆承言,我会让你知道,我比谭妙妙有价值得多了!
***
百米之外,刚刚走出剧组没多久的谭妙妙和陆承言突然齐齐打了个喷嚏。
谭妙妙抽了抽鼻子,“陆总,你别不是被我给传染了?”
不过也奇怪,就算是她真的感冒了,病毒也没传染地这么快吧?
而且……她现在也不觉得难受啊。
还是陆承言看她一眼,猜测,“大概是被人骂了吧,那个投资商,柳忆之类的。”
“嗯?那两个货还敢倒打一耙?”谭妙妙狠翻了个白眼,“骂人谁还不会了——沙雕刘总,沙雕柳忆!”
陆承言看着她撇着嘴的模样,眉目中略闪过一丝笑意出来。
上辈子的时候谭妙妙也这么做过。
当时陆承言不|良于行,为了防止下肢萎缩坏死,谭妙妙每天晚上都会费力帮他按摩。
谭妙妙怕按出差错,还特意觍着脸去医院问医生,又和按摩房的师傅偷师,每次回来都是笑嘻嘻地和陆承言炫耀自己又学会了什么按摩的方式。
她笑得很灿烂,半点也不向陆承言透露自己在外面遇见的难事。
那时候虽然日子过的不好,但两个受了伤、互相舔舐的人对着彼此总还是温暖与慰藉的。
而唯一能够让开朗乐观的谭妙妙也低落下来的,大概也就只有看到陆承言一天天变得丑陋的双腿的时候。
其实他们谁都知道,按摩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式。
不出意料,只要再过个一两年,失去知觉的腿部的肌肉就会全部萎缩。
当时,陆承言抿了下唇,沉默地用毯子盖住自己的腿。
他一直是个骄傲的男人,就算是被从云端拉下踩到泥地里,也是。
只是相比起以前,他倒地还是学会了妥协。
“你去做饭吧。”陆承言劝。
再花过多的时间在这上面并没有什么意义。
谭妙妙就去做饭。
小小的地下室只剩下了案板上切菜的声音。
陆承言静默地独自坐着,结果不出三分钟,他就听到谭妙妙用一种面无表情的刻板声音开始骂——
“傻逼柳忆,坏心肠的臭女人,傻逼慕容尚,头带百顶绿帽的狗男人。”
不知道究竟是这咒骂骂出了陆承言从来没说过的心声,还是她这刻板平铺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好笑,陆承言有些被她逗到。
他问,“幼不幼稚?”
谭妙妙就无所谓地回,“我爽快了就好咯,最好诅咒他们打喷嚏,打死算数。”
当时日子过着也挺自然,却没有想到这些小小的细节现在想起来都成了历历在目的回忆。
也不知道上辈子他死后的谭妙妙过的怎么样。
虽然柳忆他们一直提防自己东山再起的可能,严格监控着他的账户,可陆承言到底是陆承言,他不可能甘心做一辈子的废物,于是也想办法在网上套现了一笔资金。
钱也不算是很多,但至少没了他,谭妙妙应该会过的轻松一些吧……
陆承言这么想着,有些愣神。
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