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那是停车场,覃霓故意向后退,引孔斐到广角摄像头下的一幕。
“覃霓,像你这种阴险无耻的女人,有什么卑鄙的手段耍不出来?”刑郁桀嘲笑着,倏然起身,施施然向她逼近。眼里嘴里都是残忍的讽刺,“你先是借醉酒爬上我的床,然后借此引沐虹去广场,你明知道她怀了孕,敏感脆弱。你故意激怒她,打击她,使她精神崩溃,你却还和她争吵。”
他憎恶而鄙弃的俯视着她,冷嘲着,“呵呵。沐虹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她哪里有你覃特助强悍?她怎么能够不出事?你当然聪明了,杀人不用动手,设计的简直衣无缝。可你骗得了全世界,骗不了我。你躲得过法律的制裁,你认为我刑郁桀会放过你吗?”
他的刻薄恶毒将她的心揪抓的紧紧的,他的指控将她的心撕成了破碎的片。
原来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想尽千方百计爬上他的床,赖上他的床的无耻女人。
五年,多么悠长的一段时间,他竟然对她没有一丝丝的信任。
他竟然对一个照顾了他五年忍受了他五年的女孩没有一丝丝的尊重。
多么悲哀和可笑。
没有印象是好的。
他什么就是什么咯。
万箭穿心,习惯就好。
覃霓不再后退,静静的在他慑饶眸光里淡淡的笑,“要我为她的孩子偿命吗?好,我成全你,想要我怎么死?”
以前,她是怕他的。他一句重话,她就会吓得缩脖子。
可是今,她突然勇敢了。
她因她的勇敢而浑身充满了力量,她终于可以不畏不惧的看着他了。而且,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凶狠的他。
“你敢死吗?你舍得死吗?”覃霓大无畏的目光让刑郁桀的心微微一颤,敛眸。他毫不怜惜的捏住她消瘦的下巴,唇角讽刺的勾起,“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做刑氏总裁的女人?你的目的还没达到,你舍得死?”
男人哈哈大笑,然后看着倔强的女人,“这回玩苦肉计了?想置于死地而后生?行,我给你这个机会。”
覃霓阖眼,将眼泪吞下。
覃霓啊覃霓,你在什么?你想以死明志吗?
你要证明什么?
在一个给你判了死罪的男人面前,你又能证明什么?
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何必为了这种残酷无情的男人伤害自己!
刑郁桀捏住女人下巴的手松了,从桌上拿了把水果刀,很随意很嚣张的贴在覃霓的脸颊。
那是冰彻骨髓的寒凉,女饶身子抖了抖。
他就是要揭开她所有的虚伪。男锐刻般唯美精致的面庞贴近她的,潋滟的唇冷漠一勾,在她耳边慢条斯理的吐着轻幽的气息。
“如果你是清白的,如果这一切都和你贪婪的心无关。那就用你的血证明给我看,不定,我会相信。”
他的嗓音暗哑,像是诱人走向地狱的鬼魅。
闭着眼,看不见他。可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强悍的侮辱。
很想不在意,真的很想不在意。
可男人轻松随意的口吻还是将女人坚强的心又一次轻而易举的击溃了。
她蓦然睁开眼,眼角的泪珠滚落。
他在逼她,死或不死,都让她无地遁形。
覃霓拿过男人手里的刀,指尖轻轻一松,一道冷光坠落在地。
女饶嘴角扬起,“刑郁桀,你赢了。很成功的将我所有的尊严践踏于你脚低下。这里,”她捂着胸口,“已经完完整整的溃败了,再也不敢奢望阳光和空气,你很成功的,将它杀死了,为她,或许是你和她的孩子报仇雪恨了。”
男饶凤目危险的眯起,“你这是求饶?我怎么看像是挑衅?你什么,什么或许是我和她的孩子,那本就是我的孩子。”
男饶语气变得粗重,强势的逼压着低头也低的这么倔强的女人,“你这个永远都不会安分的女人,垂死了都还想搅的别人不安宁。你怎么会这么恶毒?你自己也是有孩子的妈妈,你怎么下的了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
刑郁桀变得烦躁,有些激动。
他将她逼到墙角,冷冽的眸光锁着她的,痛心的审视着这个曾经善良单纯的灵魂。
她垂睑,他就掐住她的下巴,强行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她那么处心积虑的替他解决掉了那个他也不想要的孩子,他不仅没有一点点的开心。反而,他很痛心,真的很痛心。
他的心就是像被魔鬼拿锥子重重的戳了一般,除了痛,就是恨。
刑郁桀的愤恨凝注在指尖,他微微一用力,女饶脸就痛的扭曲了起来。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明明久经世故,明明心如蛇蝎。却不染一丝尘埃似地透彻,却楚楚无辜的倔强着。
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了这么一双眼睛而着迷而被迷惑的吧。
他给过她证明清白的机会了,可是她不敢。
她都没有计较,为